第四十三章 大丈夫必须有权

“老先生这是来替谁挂号呀？”周易递了支香烟给老人。

老人点着了周易的中华烟shenshen地xi了一口，然后掐灭了，dao：“我是替自己挂号的，人老了，浑shen都是mao病。最近前列xianchu了点问题，老伴死得早，孩子们工作忙没和我住在一起。只得自己来挂号。烟不错。”老人扔掉烟tou，继续絮叨：“反正离放号还早，咱们聊聊。”

“好的。”周易点点tou，伸chu手去“我叫周易，铁厂的工人。”

老人和周易轻轻握了下手：“我叫蒯江北，退休干bu。”

周易笑笑：“看得chu来。您老的气质摆在那里的，手掌其ruan如棉，五官中带着威严。以前绝对是zuo官的。”

“呵呵，年轻人，看不chu来你还会看相。”老人呵呵笑着“以前也zuo过一任芝麻绿豆大的官吏。”

“那也不错呀！村官再小也是干bu。”周易dao：“如果我是你，派人来挂个号就是了，哪里lun得上自己动手。就算您老已经退休，可以前的下属和关系都在那里，让他们来办还不容易？”

“给别人添麻烦不好吧？”老人dao：“人老了，招人嫌。去麻烦别人，别人口里不说，心里不定怎么骂娘呢！我可丢不起那个份。”

周易gan叹“世界上的事情大抵如此，人一走，茶就凉。真真是十分可恶。”说完话，周易又递了只烟过去。

老人摆tou“不chou了，你没见我刚才只chou一口就扔。既过了瘾，又没伤害shenti。”

“对了，看你的模样不像是车间里的工人呀。”老人继续说。

周易呵呵一笑，摊开手掌“你看看这茧子，就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我就是车间的工人。”

“不是，我觉得你真不像是普通工人。”老人固执地说。

周易心中一阵惊奇，看不chu来，这个老人家yan睛蛮厉害的，这都看得chu来。自己以前的确不是车间里的工人“老人家，你退休前在什么地方上班。”

“我嘛，说起来和你还是同事呢。”老人在周易诧异的目光中得意地一笑“当然，我没在铁厂干过。不过，在钢铁公司联合企业其他bu门呆过一段时间。”

周易呵呵dao：“看样子，你还是我的老前辈了。”一阵秋风chui来，翻起老人家的白发。老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周易心中有点难受，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来排队。他心中突然一阵冲动，说：“老人家，难得我们投契，这么晚，你还来排队。这样吧，我一起帮你挂号，你回家去休息。明天一大早你过来拿单子。”

“算了，小伙子，还是我自己排队吧。”老人呵呵一笑。

“怎么，你不相信我？”周易看着老人，诚恳地说“请你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老人有点歉意“非常gan谢你的热心。小伙子，相逢是缘，反正时间还长。我孤老tou子一个，就算回家去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没什么事情，不如我们一起排队，聊聊也是不错的。”

“那好，咱们好好聊聊。”周易又递了支香烟过去，dao：“可不许再丢了，浪费。”

“呵呵，其实我ting喜huanchou烟的。医生不让。”老人shenxi了一口，很惬意的样子：“好，不丢了。对了，我们聊什么？要不就聊聊铁厂和你的工作吧。”

“有什么可聊的。”周易哧地一声冷笑“这个企业放在大城市本shen就是一zhong错误，那里有将重工业放在城市里的？这里又不是原材料基地，铁厂要生产需要从很远的地方运输矿石，路上的费用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老人摆摆手“这个是以前的ti制所决定的，不是你我能够讨论的。成本是高了点，不过还是能够赚点利run的，只要好好经营。还有，集团公司这么大的规模，以规模促效益。怎么说也是行业中的龙tou。”

“傻大黑cu而已。”周易继续冷笑“都是初级产品。这zhong产品能耗高不说，任何一个规模的钢铁公司都能够生产。也不需要这么大规模。打个比方，古代的人织布都是以家ting为单位，到了现代转移到工厂中自动化liu水线作业。生产的还是棉布，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在数量上有区别而已。”

“可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