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问着。

星辰发现有戏，继续敲着边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默认这次的车祸，你是知内幕的？”

星辰微笑着摆了摆手：“没说一定是你，只是找过来问问罢了。”他补充：“对了，那批疫苗，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胡铁又说：“哥，我要说的，都说了。”

这人真是机灵啊——上来就承认自己有错，但不承认自己有罪，明着给星辰打着虎呢。

铁门吱呀推开了，万重山带着两个警员来，指着东来：“你们两个，带东老先生下去休息休息。”

胡铁面如同烧完了的蜂窝煤，灰白灰白的，他慌忙摇：“就这么多，就这么多。”

星辰差没有把茶叶全给来，他望着胡铁：“错了？怎么个错法？”

他又说：“可是，他事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这是一个检测工程师，说到底，是一个靠手艺吃饭的人，我用人格担保，他给我的疫苗，的的确确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噗!

“对。”胡铁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没成见，只是建议，只是单纯的建议而已。”万重山说完，又一本正经的说:“哥，我再提醒你一下，这些个嫌疑犯，都不好审，都是特么的骨，咬准了自己没犯事。”

“大车将老徐的车，撞变了形，然后你机智的车，才导致只受了一些轻伤，对不对？”

“就这么多？”星辰猛的抬，神狠狠的蛰了胡铁一下。

星辰喝了一茶，不置可否。

“对！”胡铁。

。。。

光是凭着这一，他脱不了系。

没一会儿功夫，万重山又把胡铁带过来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启发启发你。”星辰十指相扣，稍稍压了压，传一节节脆响，他的脸，也黑得可怕：“你跟我说过，当时是一辆大车，失去了控制，撞向你的车，对不对？”

星辰喝着茶，睛眯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瞧着胡铁。

这个家伙，别看是个司机，其实不简单，刻的明白审讯的路。

胡铁忙不迭的：“是的，我错了，我不应该抛弃徐局长，一个人独活！我有罪，我怂！我从小就是个怂包，我知我的错误有多大，这事情，放在很久以前，是逃兵，要杀的。”

星辰——坏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于他有多坏人，而是他们从来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哥，下面怎么办？”

“ok！”星辰打了个响指：“行了，我要问的事情，就这么多了。”他冲着门外嚷：“老万，带东老先生下去休息。”

他说当逃兵放在以前要杀，其实他也明白——放在现在，一定不会是杀的大罪，不说大罪，连有没有罪都是两说呢。

“没有问题吗？”星辰问。

星辰扬着：“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一辆受控的大车，为什么你的车，受的损伤，本不重呢？如果是大车彻底失控的话，估计徐局长的车，要被压成一块废铁吧。”

三四分钟后，胡铁抬起，脸颊上，尽是泪：“哥，这件事情，我真的错了，其实本是这样的。”

不会吧？这么快就招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疫苗的的确确是有问题的，然后就事了。”

徐保国都相信星辰，万重山没有理由反驳。

胡铁低着，良久无语。

“一问题都没有。”

胡铁突然跪了下来：“哥，我错了，我错了。”

胡铁是徐保国的司机，也是案发的见证人之一。

“接着审！下一个，我要审讯胡铁。”星辰打了个响指。

警员带走了东来，万重山偷偷摸摸和星辰说：“哥，不继续询问一下？这个老，怕是真的有问题，知识分，向来脸薄，没准是被徐局长问烦了，突然起了杀机。”

星辰从胡铁的言语中，立摸了胡铁的一路。

“恩！”万重山本来应该全权负责这次的案，但徐保国跟他说了——让他当副手，他就只能当副手。

星辰抬瞧着万重山，似笑非笑的说：“万局长，你似乎对知识分有成见啊。”

他能的，就是当好一个副手。

“绝对没有，反正仪告诉我没有。”东来指着自己的心脏：“警官，你想一想，我只是一个月工资一万多的手艺人，我拿什么去撞徐局长，请人？我可没钱，我亲自上场？我连开车都不会。”

“你讲！”星辰又说。

毕竟一把手都发话了嘛！而且更加总要的是，这个案，和徐保国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