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端平的,不偏不吝的,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呢?唉,话说回来,大宅院里深深宫闱之中的女人们,大多数可不就是这么过来的。有儿子的想着替儿子争个出路争个前程;没有儿子的算计着生个儿子…那些女人啊,争的不过是一份荣宠,靠的也是一份荣宠,哪怕都明白,那份荣宠不过是一时烟云,一时繁华!
安辔激灵灵一个冷战,警醒地答应一声,乖乖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了。
杨璟庸头也不回地打马前行,好一会儿,冷冷地丢过来一句:“再有打听爷起居的,都打发了!”
家里几个主子可是眼巴巴地盼着爷回一趟府呢!从进了城,不止打发一趟过来问信了…
“爷,您不回府…”安辔微微一愣,也紧跟着追了上去,同时不得不开口询问了一声。
默默行了半晌,眼瞅着再过一条街就要到雍王府了。杨璟庸却突然勒住马匹,端坐在马背上,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驻足片刻,突然一拨马头,往皇宫方向而去。
安辔跟在主子身后,看着之前打马飞奔的主子从侯府里就沉默了,也不催促马儿,信马由缰的缓缓而行,杨璟庸只骑在马背之上,半垂着头,似乎在沉吟什么。安辔也不敢惊扰主子,只落后两步,策马紧紧跟在主子身后,看似同样沉默着,其实注意力都关注在主子身上,只要主子一声吩咐,他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准确地应对着。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杨璟庸也不好赖着了,起身告辞,离开靖北侯府。
默了片刻,抬眼看着杨璟庸一笑:“你多少天不回来,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等你们的工程完结了,再过来,我好好整一桌给你们庆功!”
说着说着,邱晨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又弯起嘴角一笑,道:“我只是给你提一个期许,希望你能够让百姓温饱无虞,衣食无忧,有灾必救,有灾可救…”
邱晨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的。”
杨璟庸从诡异目光中醒过神来,又听到邱晨这一番话,再次愕然了。好一会儿才道:“此事…关联诸多,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邱晨收回思绪,脸上微微展开一抹微笑,看着杨璟庸道:“要是能够设置一个应急制度,一旦有哪里出现灾情,不论是水灾、地动还是旱灾种种,都能够及时地拨银米下去…就好了!”
杨璟庸试探着呼唤。
“姐…姐?”
杨璟庸心里一阵发毛…她看着他的目光,怎么就那么…过分殷切期许,让他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