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州：“我已经打电话让心外科的陈主任过去了，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何对他这自以为是的兄长之情，嗤之以鼻，如果为了他妹妹什么都能，为什么不能牺牲他的婚姻，如果商湛娶了自己，她或许会收手，说实话，对锦州她有些不忍，她没想到看上去温和的陆锦州，骨里却是个这么血的男人，最终她是不会嫁给他的，她想对付的只是赵梦歌而已，而陆锦州注定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不用猜，何也知跟陆锦州通话的人，是他父亲陆震声。

陆锦州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厅里的大灯没开，却留了角落里一盏地灯，氤氲温舒服的光线，屋里却异常安静。

安静？陆锦州蹭一下站起来，亮厅里的大灯，各屋里找了一遍，哪有何的影，忽然看见茶几上他喝的杯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他拿起来看了看。

陆震声声音里的怒意略缓：“那好，你现在在哪里？既然回国了，怎么也不回家，我跟你妈连你的影儿都摸不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锦州低看了看腕表，现在是六半，他合上冰箱，去了自己那边拿了车钥匙，下去开车，回了陆家，他要把事情跟父亲说清楚，既然他何，就不会娶小蝶。

“蟹爪兰，把这嫁接到仙人掌上，生长的最好，能开最最艳的，虽却生于荆棘毒刺之中，丽的东西不是有毒就是带刺，这句话仿佛很有理对不对？”

何把面碗端到餐桌上的时候，陆锦州正在小台上打电话，何坐在椅上，安静的打量他，从她的角度只看见陆锦州的侧面，他的侧面很好看，有很立的弧度，长得帅气的男人很多，但侧面也能如此好看的却极少，记忆中仿佛一共也没几个，陆锦州算一个，商湛也算。

陆锦州放下手机，就看到上次看到那个，竟然还开着，仔细看是跟仙人掌嫁接在一起的，却能开如此艳的来，很奇妙，有沙漠中长玫瑰的违和，但那实在漂亮。

其实何以前也没见过这，还是偶然的一次去郊区窖里采访发现的，她觉得，这有像自己，当时就买了一盆回来，她不怎么照顾它，却开的很好。

“报社有急事，我要跑一趟，估计晚上十以后才能回来，饿了的话，冰箱里有我下午包好的饺，可以煮来吃，何。”

陆锦州看了很久，才走屋里，指了指台的问何：“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何洗碗来，陆锦州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闭着放松以后，脸上那疲惫再也掩饰不住，虽疲惫，嘴角却轻轻上扬。何颇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去里屋拿了床毯来盖在他上，或许她该对他好一些，至少在这段时间内。

“锦州，你胡闹，你知不知，会议还没结束，你私自缺席，对陆氏的影响你想过吗？”陆震声就没想到，他这个儿能如此近乎荒唐的事来，他一向不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即便最叛逆的年纪，他都没过如此离谱的事情，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这么回国了。

自己也觉不妥，虽然他想娶何，前提是自己得够资格，现在的他，还没有求婚的权利，他更不喜没完没了的赌咒发誓，他觉得，那样显得他很虚伪，他有些窘迫的，说了句：“好。”

她的字写得很好，跟她的书法一样颇有风骨，不像个女孩的字，却相当漂亮，陆锦州把便签纸折起来，放自己袋里，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果然有饺，小巧的盖板上有两层，用字条标注了馅儿，上面一层是的，下面是素的。

不由自主，何竟然想起了商湛，那天他站在那里，背着光，光影使他侧面的廓刻如雕塑，商湛的跟陆锦州一样，鼻直有型，嘴却比陆锦州薄了很多，人家都说，越薄的男人越是薄情，果然有些理，那男人岂是薄情，本就是冷血，仅有的那儿，都给了他妹妹商小蝶。

何把手里的筷递给陆锦州：“吃罢，一会儿面该糊了。”陆锦州笑着接过去，虽然古怪，但它的足以令人驻足观望，长着尖刺有什么关系。

“爸，晚上我会回去，现在我刚下飞机很累，想休息一会儿。”陆震声也听儿声音里的疲惫，对着话筒哼了一声：“晚上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