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终于应该舍弃了。
没有眼泪,突然转头朝竺敏狠狠点头:“带我去打掉吧。”
竺敏看了看梁羽航和郑真的背影,桃花水眸微微眯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
“对了,羽航!”
郑真突然停在大门口不走了,撅着嘴绷起了小脸。
她很少有这么可爱这么发嗲的一面,她一直是个大气温婉的姑娘,但是刚刚羽航那么紧张她,心里开心,不免得有些轻飘飘娇媚起来。
“怎么了?”
梁羽航皱眉,突然回头视线在身后扫了一圈,他怎么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难道是眼花?
“我爸爸今早起来还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医院里检查,应该就在九楼,你陪我上去看看他,好不好?”
郑真恃宠而骄,以为趁着自己的病,正是梁羽航最宠她最心软的时候。
得知父亲被梁羽航揍了,并且那个要命的地方都被废了,她急忙从北戴河赶了回来。
和梁羽航交往两年多,她知道他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多方查证,知道了弑神坡一事,她也怪父亲下手太狠,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办法去责备梁羽航的暴行。
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了下来,父亲伤势刚好,她就独自驾车去了浙江,然后碰上了在车里抱头嘶吼的梁羽航…
在她的心中,父亲和梁羽航都是顶顶重要的人,两个之间的重大矛盾,一个逼人太甚,一个不尊敬上级,双方都要各打五十大板,她希望自己能够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粘合剂,毕竟,她想和梁羽航共度一生,而父亲永远是她的父亲,三个人,迟早要同在一个屋檐下,共饮一锅水。
梁羽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声道:“不可能!”
他不但不会去看他,而且他的报复还没有结束,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郑达远却还苟延残喘。只是到时候身边的女人,应该要伤心了吧?
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能够化解,继续劝道:“你也该看看我爸爸了吧,你把他打得那么惨?”
那不是别人,是她的爸爸啊,如果羽航真的有心要娶她跟她走到一起,必须要迈过这道坎儿呀?
他还要回避到什么时候?
梁羽航如万年海冰冷冷的看着郑真,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的父亲他凭什么去看看?
他和她早就结束了,现在对她的照顾不过是出于一种特殊的责任和情义。
正要开口,忽听身后一声惊栗的喊叫:“薇薇!”
梁羽航心底一抽抽,马上回头。
一个乡下汉子用轮椅推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直直的撞上了一名紫衣女子,那名紫衣女衣秀发如云,弓着腰,捂着肚子,鲜血从她的大腿内侧一丝丝的流下,染红了地砖。
“薇薇!”
梁羽航浑身似乎都被冻住了一般,心跳立即就消失了。
不用多想,那个美丽的侧影他太熟悉太想念了,白薇薇。
“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