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我知了。”也许是被她的吼功震到了，方元的语气转了180度，恢复了他一贯的柔、和善“跟你开玩笑，你也不用这么过火。我跟你说，这一切都还只是范先生假想的，万一不是，那你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包何况，风城也是我们公司的重要主顾，绝不能轻易得罪了。老实说，这么好的差事给你就是因为你面生。别给搞砸了！还有，你若真是遇见他，小心应付，别说是我们迅捷侦探事务所，就说是广源信息调查中心的。”

“跟前几天差不多。范太今天一早门，先去了‘六月女王会所’，那是家女级会所，我不去，不过那个夫风城也应该不去。下午来后，她就开始不停蹄地奔商场，我已经跟着她逛了六家，只是看见她不停地换衣服，快无聊死了。”可芹顿了顿，小心地商量着“老板啊，我觉得我要是再跟下去，说不定她就会发现我了，要不，还是让我去盯那个夫吧。那不是一样的？”

“好了吗？”蓝若月已经如女王般走到近前，墨镜片上镶着的一排亮钻在前闪啊闪，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只是觉得亲切的语音背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听他取笑自己，可芹一急，有些结：“才…才不是那样的呢！你同意了吗？”

“想看帅哥就直说嘛！”听得那边笑得很灿烂。

“我才没有时间考虑那无聊的事！”可芹忍不住对着电话咆哮起来，话音刚落，四周便有无数观望的神朝她的方向闪啊闪，她吐吐，忙埋下脑袋。

咦？刚才那个土得掉渣的女人哪里去了？

可芹应着话，一边有意无意地抚着礼服上致的刺绣，一边盯着旁边的镜，镜中反的丽妇人还在全神贯注地挑拣新款，显然她比较喜贵艳丽的红和紫。

“明白！了…”舒可芹懒懒地支吾一声，将最后一个“了”字拖长了音：这事自己当然明了，现在当老板的都不会只单开一家公司，即使是同一类业务，也至少要注册两家以上，两块儿牌一人，方便账，其名曰“合理避税。”只是，这事不用自己来破。

“已经给您打包好了。”售货小抛下可芹，转从柜台后面取四五只纸袋，双手递给她“谢谢您的光临！您慢走！”

“这事是你说完结就能完结的吗？”盯着手机腹诽两句，舒可芹一抬，发现蓝若月竟然已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她忙将手机回包里，四查看，却没有捕捉到她的影，方才离她最近更衣间里也是空空如也。

犹豫了一下，舒可芹还是走向刚才给蓝若月情介绍服装的售货小，冲着她甜甜一笑：“你好，我问一下，刚才在这里试衣服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她就听见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忙换了语气“是这样的，我的老板呢，他前天在这里买了礼服，但是回去才发现，尺码小了一号，能不能请你帮我换一下？”

或许是听她的某无奈情绪，他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可芹啊，尽管你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但我对你有信心。她们这些阔太太的里只有珠宝、古玩、名牌服饰，不会在意你的。放轻松，拍到证据立即回来。今天刚接了两个‘婚外情’，却还没有人手跟，你这桩也拖了快一周了，尽快了结了吧。”还没等可芹应声，一串业务电话铃声从听筒传来“吡”一声，他已经将手机挂了。为老板，他总是喜抱怨自己业务太繁忙、人手匮乏，尽管他说的是事实，却难免有炫耀之嫌。

“当然！”售货小八颗闪白的牙。

一下成了几万元的生意，售货小想到月底就能拿到的提成和奖金，暗暗给自己鼓劲，这样的顾客这个月再遇到几个，就能填满前两个月刷爆的卡！兴奋地冲着那女人的背影挥着手，过了好一会儿，看她走远了，才想起还有个来换衣服的，恋恋不舍地收回艳羡的目光，转一看…

“嘘，”电话那的声音轻缓地叮嘱“没有的事。广源信息调查中心是我朋友开的，我在里面也有份，只是表面上的竞争关系。明白吗？”

“喔！老板，你嫁祸给竞争对手！”舒可芹压下火气，故意大惊小敝起来。

老实说，她看过他的许多照片，总是一副金丝框的镜架在鼻梁上，装一脸温文尔雅，实在太过作！背后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居然还敢假装儒雅！谁稀罕这男人，谁就是万年无敌超级大王八！她在心底恶毒地诅咒着。

“想得！这灰姑娘的梦还是少作吧！就算你刻意去接近他，他那样的人也不可能对你有兴趣啦，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要的…”方元碎碎念着，语气中是漫不经心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