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应该如往常一样休息了。
锦秀推开纱窗,翻身入内。就着清冷的月光,看着榻上向里侧
躺的一个身影,乌黑的长发拖在了被面上。
锦秀轻唤一声:“师兄。”
对方没有回应。不过师兄一向这样,对自己总是正眼都不会看
一眼,更不会轻易搭理。
锦秀没有多想,眨眼至床前,伸手按住了对方肩头,同时心想
:“这次说什么也要把师兄带走…”
然而,一种巨大的恐慌,对方的肩头,摸上去硬得像一截木头
。
锦秀登时想到已然中计。但已经晚了。震天声响,从天而降的
巨大铁笼将其转眼困在其中。与此同时,地板机关亦开启。数
十根锋利的长矛自下而上,有两根还穿透了他的脚掌,让无处
躲闪的锦秀就这么被生生的钉在了当地。
锦秀忍着没叫,更没有晕过去。他的身体,早已经能够经受得
住世间的一切疼痛。
屋内屋外数十个火折亮起,把个小屋内外照得如同白昼。
将军府最出色的护卫涌入屋中,把已成困兽的锦秀团团包围。
又有高手掷出飞刀,竟将固定在当地的锦秀双腕砍下。两只断
掌无声无息地落于长矛丛中。
榻上的人影果然是造型逼真的木质人偶,只要一触碰就会启动
机关。
已经有护卫飞奔去报告将军。
所有人默不作声,只待大人驾临。
锦秀双手双足流淌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赵钧在众人的簇拥中缓步入内。看着锦秀面无表情的脸,不由
得笑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个硬骨头,之前居然在地牢中装嫩
,哭天喊地的,害得我掉以轻心让你找机会逃脱。我赵钧犯过
一次错误就不会犯第二次。这一次,我看你是说什么也逃不掉
了。”
锦秀不作声。
赵钧唉一声:“你让我太难放心了。这次我再不会大意,你的
手足已废,自有办法慢慢收拾。要是那些大刑还撬不开你的嘴
巴的话,就找一些最龌龊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过来玩你。要是
你嫌男人玩不够的话,就去找一些训练过的恶犬来慢慢地玩…
…你能受得了疼痛未必受得了人犬折腾。我就不信,这世间真
的没有办法让你开口…”
锦秀垂着残缺且流血如注的手臂轻轻地笑着:“大人这么费心
,锦秀却要让大人失望了。总有一个办法让锦秀永远也开不了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