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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抱个拳:“王爷别来无恙。”
彦王微微欠身还礼:“将军别来无恙。”
两人转身,却是同时往里进。
走至门口,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赵钧笑道:“这个新来的孩子,听说是少见的绝色。连王爷都
动了雅兴。”
彦王微笑着:“汉阳侯的公子,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了,如今
在将军府上,想是侍奉得不够好,才让将军动了如此雅兴来此
。”
赵钧:“只是不知今晚,这个新来的孩子,花落谁家?”
彦王打个哈哈:“风尘中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字。竞价拍
卖,人和玩物说到底不过一个样。除非遇到风尘中的异人,偏
偏视金钱如粪土,一心一意跟着看上的人,那就不是一个钱字
所能左右得了的。”
赵钧:“王爷请。”
彦王:“将军请。”
两人一边客气地相互谦让,一边率着各自的随从,同时把脚迈
入门。
一楼大厅人声嘈杂,满满当当摆了百十套桌椅。围着中心一方
斑台,台上空无一人。紧挨着高台,左右两边两套紫檀桌椅,
分别坐着彦王元湛与将军赵钧。
两位贵客,各有四名粉妆玉琢的小相公斟茶、捶背、捏腿,侍
候得无微不至。至于其他大小客人,远远地在后,也只能有霞
飞楼数量有限的堂倌相公们跑上跑下的轮番侍候。
几乎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待着,等待着新人的华丽登场。
当然,将军和彦王身后的大小权贵,心里都清楚今天自己只能
轮为看客。朝中文武,文官以彦王为首,武官以将军为首。今
晚那位“绝代风华”的初夜权,势必成为两位大人物的一场较
量。
人只有一个,可两位大人却是谁也得罪不得。只要新来的孩子
苞了其中一位,霞飞楼自然会有说不尽的好处;可要是另一位
心眼一小,迁怒他人,这小小的相公堂子,可就是吃不了兜着
走。
云老板左思右想,不由得又是欢快又是担忧,远远地躲在柱子
后面,连连叹气。
新人的架子看样子比在座的各位官老爷都大。让大家足足等了
一个时辰这才神秘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