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在肋子上,当时就岔气了。冲上来的老四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后来大哥二哥都被人叫回来了,小舅子打上门,这在当地是很严重的事,大哥来后,几句话说不好就动了手,结果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哥二哥都被摞翻,而且他只看见那小子一贴身老大就翻了,又住前一冲一贴身,老二也翻了。至于老大和老二是怎么被摞倒的,他没看清,老四没看清,老大老二事后说起自己也糊里糊涂的。
本来老大还从县城里约了几个好手,准备报复,但人手还没约齐,就有人晚上传话了,那小子是崖上寨胡老爷子关门户的,胡老爷子发话了,让大家都悄悄的。
老大当时就蔫了,传话的人一走,张胜利就给老大一脚踹翻了:你自己求的姑奶奶自己伺候好了,再惹了那小祖宗我剥你皮。操,和胡老爷子扯上关系,这整个蒲州县谁敢惹他。
张胜利立马蔫了。
老四也在一边埋怨,操,花那么多钱,跪了半晚上,求了个奶到家里养着。
张胜利的妈妈还正在院子里骂康顺娣呢,也被老大一嗓子吼回去了。
张胜利这时候本来都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爱恋的情怀了,这一闹,更让他肠子都悔青了。农村娃,没城里人卿卿我我、至死不悔的浪漫,娶媳妇就是图个舒心过日子。
有了老大的话垫底,张胜利没了以往的张狂,沉默了许多。在外面朋友面前也没了话,被小舅子打上门教训的男人,在当地是要被人瞧不起的。回到家里,只是闷头吃饭,吃完饭闷头抽烟,抽够烟闷头睡觉。
然而,让张胜利没料到的是,有了兄弟撑腰后的康顺娣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么气壮起来,反而几天都蔫蔫的,看着他抽烟,也不像过去那样露出厌恶或不肖,反而在时不时地看过来的眼光,带着一丝迷惘。后来几天就渐渐地精神起来,眼睛闪光,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时不时还哼几句歌。张胜利心中不禁忐忑起来,看一眼女人,低下头吸一口烟,这女人不会要疯了吧。
“少抽点烟…”
张胜利惊讶地张着嘴巴,抬起头来,看着女人将一个烟灰缸放在他面前。
虽然她面无表情,但他还是捕捉到她嘴角的一丝笑意。
张胜利摸摸自己的头,自己没发烧,他掐了掐自己,自己也没做梦,这日怪的,太阳今天好像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嘛。
在屋里转了几圈,他都没搞明白,那女人咋了。
到了晚上,他都没整明白,女人到底是咋了。
但是半夜里,当一个光溜溜的软乎乎的身体头一次主动地钻进他被窝里来时,他就彻底懵了。
“你咋了…”黑暗中,他感到自己的声在颤抖。
女人不说话,用力抱住他,黑地里亲他。
他才活泛起来,往回亲她。
“你以后少抽点烟,臭嘴…嗯”这是女人说的第一句话,还被堵在了嗓子里。
接下来,男人在吭哧吭哧地使劲,女人在轻声细细地呻吟,黑暗在他们几年的婚姻生活中,头一次显得是那么和谐。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胜利舒坦地出了一身汗后,心满意足地仰躺了身体。怀里,女人头一次像个女人一样趴在他怀里。
“因为…因为…我是你跪着求回来的姑奶奶…”女人轻声细语地说,但声音有点变样,双臂用力搂住他的腰,张胜得就觉得自己胸前湿湿地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