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上很滑,她走出咖啡厅的时候,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滑倒了,前一天她刚刚做完人流,那一摔结果就大出血,也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才回来,她可能,再也不能怀孕了”
毕西西震惊的抬起头。
“程麓把依兰送到医院,没有再去找你,后来他来找我,让我把这镯子转交给你,他说,希望你幸福就好!”温纹说着从身边的包里拿出那个毕西西再也熟悉不过的银镯子递给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遗憾:“西西,有时候我想,我们最终能与谁携手一生,没准命里早早就注定了,只有爱情远远不够,大概还需要命运的祝福吧。西西,把镯子收好了,都忘了吧,你幸福就好”
窗外,天气晴好,阳光散发着明媚鲜亮的味道,风携着荷花香吹过,毕西西依洗见,那年夏天,那个站在荷塘边,穿白衣的少年,俊秀清澈,笑起来的时候,有隐约可见的忧伤。
他在她心里住了那么久那么久,到最后却只能远远的远远的记得,那一生最真的爱情。
她接过镯子,狠狠的点头,眼泪轰然而下。
温纹要陪着苏以乔去美国,开拓苏氏珠宝在欧美的市场,毕西西抱着温纹,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我又方便买美国便宜货了”
有友如此,温纹想自己当好好反省。
CAKECAKE被正式转交毕西西打理,毕西西在操作间里哼着歌,做自己爱吃的巧克力朗姆蛋糕,心情淡然舒畅。祝擎扬下了班来找她,两人牵着手慢悠悠的去吃晚饭,散步,聊天,日子忽然平实甜蜜。
东三环的复式也正式成为她的准新房。
曾晓家的松狮又生了一窝小狗,毕西西牵着鲁扬扬去说要给它讨个媳妇,曾晓气得直跺脚:“您怎么还那么不着调啊,给柯基讨个松狮做老婆,我建议你直接给它娶个古牧好了”
毕西西讪笑:“嘿嘿,那就给他找个妹妹好了,我一定看住了,不让她们乱搞,就给一只嘛,别那么小气嘛”
曾晓再三叮咛,才极其不放心的送走了一人二狗。
婚礼终于正式的定在了阴历十月初八,毕老太太忙的不亦乐乎,毕西西暗想,那就随她高兴吧。
但是当老太太从厨房米袋子下面翻出户口本,乐呵呵的递过来时,毕西西真没忍坐望,看来,她是注定了逃不出老佛爷的手掌心去。
十月初的一天下午,两位老太太陪着毕西西和祝擎扬去试礼服,祝擎扬的很快就搞定,两套西装都是量身定做的,可怜了毕西西,婚纱,旗袍,一套又一套,试的她头晕脑胀,好不容易等老太太点头说:“恩,就这大拖尾的吧,腰身得改改,有些紧了,西西你怎么又胖了,少吃点蛋糕”老太太的唠唠叨叨的指点着需要修改的地方。
镜子里,毕西西看着洁白的婚纱,配了浅米色的锦锻腰带,露出精巧的锁骨,她恍然想起曾经那么甜蜜的试过一套叫‘幸福花开’的婚纱,裙摆上旖旎的点缀着同色的不织布花,那时,站在背后那个笑容清澈的人,曾给她,心心念念的爱情。
只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原来命运有时会心血来潮,转身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程麓,我想现在我是幸福的,希望你也幸福!
程麓,我只能,把你的笑,还有手心的温暖,永远的收在心底。
程麓,我只是,很遗憾很遗憾,不能陪你一起老。
郑阿姨俯身把裙摆的褶皱抚平了,一边跟毕老太太聊天“唉,咱年轻那会儿,就赶上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候,结婚别说这么美的婚纱旗袍了,新衣服都没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