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挥人们清理灾后的现场,但是对于如何快速地构建房屋,还没有哪个经验。
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某个小鬼头,趁乱抱着一个比他更小的小家伙,悄悄地沿着一旁的阴影迅速地遁入山林深处。
敖彦本身并不是一个莽撞而毫无头绪的人,除了偶尔会下意识忽略自己眼下伪婴儿的实际形态之外,敖彦在处理问题上,还是保持着前生所培养出来的遇事冷静自持、深思熟虑的好习惯。
其实他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体条件绝对不适合充当异世界的福尔摩斯,毕竟就算是以年幼出名的名侦探柯南,至少外表也是个能独立跑步调查的小学生。但是天姥山云间虚海的那一幕,却成为敖彦心底的一根小小的尖刺。
如果虚海上看到的那幕情景发生在地球上的话,敖彦估计最多也就是在良心的驱使下,在某个冷僻的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报警,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将所有的责任转嫁到那些专业的破案人员的手里。
敖彦无需为了那些虚无的“正义感”而踌躇,也无需为了那莫名的“责任感”而忧虑,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八个字虽然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是滋味,但是在那个喧闹、且人情淡薄的地球上,这八个字却是无法抹杀的行事潜规则。
可是这一切却偏偏发生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在敖彦的心底盘旋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内的龙族基因里含有大量维护弱小的正义感,还是因为和陈堪那好好先生待在一起太久了,敖彦发现自己那早该被踢到地底深渊里的“良心”二字,居然不知何时悄悄地跑了回来,如今在心海里使劲地翻江倒海,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气势。
内心拉锯战的最后结果,显然是以敖彦的屈服和妥协告终。尽管在内心深处他还犹自辩解说,自己只是去验证一下虚海上的画面是否是事实。
敖彦并没有察觉,或者说他刻意没有去在意,这个全新的世界正在悄然无息之中改变着他,哪怕那种改变只是细微的、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是敖彦的的确确的正在被潜移默化着,从未体验过的亲情关怀、从未感受过的人与人互相间的信任和支持,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化为沉默无声的绵绵春雨,滋润着敖彦那颗曾经被不幸和困苦折磨得化为坚冰的心房。
趴在桀枭单薄的肩头上,敖彦非常熟悉地指挥着桀枭或绕开山道、或穿越小溪,小心谨慎地靠近那座荒废在山林深处破旧的土地庙。初到人界时,敖彦和还未失去记忆的桀枭在这人迹罕至的小庙里躲了不少的时日,所以对周围的环境还算是了解透彻。
不久之后,敖彦便再一次站在这破落的庙中,仔细地上下前后打量着这座废庙,试图从眼前的破败中寻找到某些被人忽略的蛛丝马迹。虚海上的画面只是片刻的闪烁,且并没有展现出破庙藏人的具体入口,这需要敖彦自己动手去寻找。
那座土地庙修建在一个小小土丘之上,没有院子、也没有其它的偏殿之类,只有一间孤孤单单的庙厅,大厅内的大门、窗棂因为年久失修而脱落四散,原本用青石铺就的地面也积存了厚厚的一层白灰,更别提那房檐窗框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供奉在大殿正中央的唯一一尊泥胎自然是同样形体斑驳,那镶金涂银的尊像如今留下的知识黑灰相见的泥塑原型,泥胎的头颅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初看神台,还会让人误以为供奉着的是“无头神”
也许对于一般人而言,要在破庙里漫无目的地寻找所谓的“蛛丝马迹”是件很困难浏览器上输入..с-Ν-”的事,但是对于敖彦来说却构不成问题,得益于前生对于“偷盗”、“隐藏”、“寻觅”这三大盗贼技能的了解和综合应用能力,如今这些能力已经几乎算得上是天赋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