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远面一沉，片刻后淡淡：“是你，墨香。”

墨香一个胜利的笑容，先躬一揖，才以低柔地嗓音婉婉说开。

桓远皱了皱眉，：“你说。”

桓远微微冷笑，刚要讽刺说这与他有何洗，却又忽然想起来，倘若与他无关，墨香不会这样厌烦地说与他听，便又耐心地听了下去。

墨香说话之际一直观察桓远的神情，推测他的想法，自己笑了笑，：“桓公不愧是桓公，那人桓公也是认得的，可是南朝来的故人呢。”说到故人二字时，他言语之间多了些切齿的意味。

桓远冷笑一下：“那是你的陛下，可不是我地陛下。”不南朝皇帝怎么不成，但他自始至终，也不打算奉鲜卑胡人为君主。

听闻桓远隐怒意的话语，墨香先是一怔，思索一番才释然笑：“桓公且慢恼怒，谁地陛下这不重要，在下真正地主人只容公一人，墨香在此拦阻，却是有事相求，请桓公且熄心间之怒，听我从来。”

先前桓远所料想的对了一半，容止确实是站在冯太后这边的，但他并没有直接辅佐冯太后，而是派墨香作为冯太后的帮手，偶尔单方面联络墨香询问情况。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冯太后与北魏皇帝拓弘开始对立，原本看着冯太后即将以辅政的名义取得全面胜利，但是拓弘边忽然现了一个人，那人帮助拓弘扭转了劣势，甚至得冯太后稍稍让步。

远离楚玉一步，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走下去。

此时桓远已经不再敢有半分小看墨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桓远冷淡：“我自是不意外，容止在洛城里一手遮天，莫说是你得知我城，纵然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我也分毫不会惊疑。”

决定的事便一定要，桓远的固执未必就输给任何人。

对于桓远地冷淡丝毫不以为意，墨香莞尔一笑：“桓公严重了，我家公另有要事，拦阻桓公，乃是墨香自作主张之举…桓公方才可是推辞了陛下的旨意？”

墨香缓缓转过来，望着桓远抬手一揖，微笑：“桓公许久不见，墨香在此等候，桓公似乎并不意外。”他的神情动作学自容止，行止言谈风度翩翩，丝毫不见从前用作伪装的柔媚之。

见桓远颇沉得住气，始终不开询问那人的名字，墨香便也不吊胃，坦言告知：“那人是天如镜。”

一路向东缓行而去，方才走不过一里路，经过一条少有人至的巷时，桓远却瞧见前方，一条墨影背对着他负手而立。那人穿黑衣衫，背影单薄瘦削，风姿如柳柔而不弱。

墨香既然来找他，自然是有所图谋，他只消沉着应对，或许反而能获知一些讯息。

他脸上的伤虽然犹有余痕，但比之一年多前看见时淡去不少。

虽然只瞧见背影，但是认这个从前曾与自己共事过的人，对桓远来说也不过便是一两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