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价之宝。

楚玉不信王意之一都不知山公主家有面首的事，尽这个时代还不似宋代以后被礼教严格束缚，但山公主的所为，对于男权社会来说是一次挑战，但凡正统社会的人都会觉得不齿。

王意之笑：“传言中你貌若夜叉，今天看到却不一样…你生得很是丽。”他语气近于调笑，说着还伸手来，手指抚上楚玉的颊侧“为什么要用修容膏遮掩住呢？你这样很好看。”

可是王意之没有，他的中，有好奇，有揣，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意思，就是没有厌恶。

他有智慧，懂享受，在世情里打过，却保持着不羁的本心。

虽然旁人的毁誉并不能伤害她，可是遇到一个光如此豁达的男，楚玉还是不由得有些震动。

因为已经不需要说了。

山公主的作为，他认为那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畏惧她的恶名，甚至满不在乎的对她调笑。

正如裴述所说，王意之的家宅，每件事都比别要珍贵不少，可是楚玉却觉得，这其中最珍贵的，却是宅的主人。

楚玉笑着，无耻的剽窃了别人的台词：“这世界上，有几个刘楚玉？”

看王意之靠在墙上的样很悠闲很舒服，楚玉也学着他的样，靠在他侧的墙面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意之微微笑：“和传闻不一样。”

楚玉凝视着他，沉默一会，才叹了气，想说什么，张却又没说。

王意之很有兴趣的问：“怕你什么？”

楚玉翻翻白：“当然是怕我把你捉回去当面首。”虽然王意之这个不同寻常的反应让她有兴，不过也让她有郁闷，前这个男人，好像完全无视他的恶名一般。

楚玉笑眯眯的望着他：再激烈一，再震撼一，发抖吧逃跑吧。

楚玉微微侧脸，避开他的手指碰，以杀人：“你不怕我？”

楚玉来到这世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王意之望着楚玉，他的神很复杂，但是令楚玉吃惊的是，这双睛里，始终没有鄙弃嫌恶的神情。

但是楚玉所希望的并没有发生，只不过片刻功夫，王意之便迅速恢复了冷静镇定，但是眸里还带着几分讶然之：“会稽郡的那位长公主？”山公主的名号是据她的封地山县来的，不过最近刘业为了让她欣，又把山县所属的会稽郡给了她，因此现在楚玉在外的正式称呼应该是会稽长公主，只不过楚玉心里并不怎么习惯这个称呼，迟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王意之说的是自己。

王意之摸了摸下，笑：“我所关心的，不过是姑娘家的貌，对我而言，你生得很是好看，这便够了，至于别的，我理会作甚？”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倘若你真有法让我成为你的面首，那我也会甘心服气你。至于你养面首么…但凡家里有些底的，谁不养着几十个歌呢？”

楚玉顺接：“什么和传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