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微微一笑:“他当然不知,我那时也不会让他知
。”
“这又是为什么?”
,听他这么问,抬起来,慢慢的
:“你知不知
,桓远是什么人?”
假如说,这世界上有天才的存在,那么就是桓远了,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完全没有勾心斗角的经历,却可以这样缜密的计划,其中环扣巧妙,虽然在他
中仍有破绽,可也不过是因为他比桓远多一些
界罢了。
也许桓家先辈桓温天生的政客才能,在这一代这个人的血中又复苏了,即便是在那样狭隘的环境下长大,依然不能磨去其所有的光辉。
对于这件事,墨香倒是第一次听闻,他忍不住惊讶的:“那么桓远知不知
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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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桓远有多大本事,因为桓远的才能被限制了,他自幼便被
禁,虽然受些限制委屈,可是真正复杂的人情世故,世间百态,他一样都没有见识过,他所学所知,不过来自书本和同样受
禁的家人,可是你看他前次
来的反叛计划,像是一个毫无历练经验的人能想
来的么?”
容止微微一笑,落:“我今日之所以如此多言,是希望你不要把
光局限在一家一姓之中,以天下之目看天下之事,会看得分外清楚。”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倘若当初败的人是刘裕,那么今天便到桓家的人统治天下,刘家的人被赶尽杀绝了。”他语调虽然从容温和,可是言语之间对于开国皇帝却毫无敬意,甚至满不在乎的直呼南朝开国帝王的名字。
墨香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所知的:“我听说过一些,桓远似乎是反贼桓家的后人。”
“桓家的传奇本应就此结束,可是我看到桓远时,就知,他
上还留着桓家最后的希望。”容止沉默片刻后,继续说
“我打听到,公主之所以知
桓远的存在,是桓家的其他人设法传递来的消息,那时还是公主的父亲为帝,准备对桓家最后下杀手,赶尽杀绝斩除最后一脉,他们不得以让桓远被公主瞧见,以便
公主府得保安全。”桓远的命,便是这样保住的,除了他之外,桓家的人死得一个都不剩。
“反贼?”容止偏想想,一笑
:“也对,对于刘氏的王朝来说,桓家确实是反贼吧,但是若说反贼,南朝
祖刘裕也是,这
世之中,忠诚便如竹纸一般易摧,姬发灭商而建周,刘
反秦而成汉,司
篡魏而立晋,几乎每一代成就帝王之业的人,都要推翻前一代的王朝,又有谁不是反贼呢?”
墨香对此似是见怪不怪,他甚至没一丝半分惊讶的神情,只静静的听容止说下去。
“昔年纵东晋权柄的
级士族之中,只有桓家与谢家是白手起家的,可谢家的崛起经历了好几代人的持续努力,桓家却仅凭一人,那便是桓远的先祖桓温,以一人之力,在短短的十数年内,振兴
一个
级士族,桓温是绝世豪杰,只因为病死太早,没能成就功业,而他的儿
桓玄却是个志向与才能不匹
的草包,白白
了刘裕建功立业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