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爷看见我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不要在这祖师殿中说家常话。你既然已经到此，那就在正一祖师像前焚香礼拜…然后随我来。”

金爷爷：“正一三山是人世间天，不是天上仙界。正一门弟来自于人世间，当然也要行走于人世间。四十年前，芜城疫病行，我下山行医，以落异乡者的份在石村落。从此，当山中无趣之时，我就到世上行走。不如此，怎么知世事如何？又怎么能认识你呢？…不谈我的陈年旧事了，还是说说前吧，你这一路前来，是不是三番为人所阻？”

金爷爷：“不是，不是那几次，而是民劫掠。”

我笑了：“好像你的徒徒孙们想试探我。”

“有一说法，康熙特别喜孙弘历，就是后来的乾隆。他传位给雍正，也暗示雍正将来传大位于乾隆。这叫因孙而传。”

“一百零八年？您老今年有一百二十八岁龄了！那您，那您怎么又成了石村的金爷爷？”

恭恭敬敬拜过正一祖师，我随着金爷爷，不，守正真人走大殿，来到广场一侧的飞檐回廊下。这里放着两把香檀木短椅，中间的小几上两盏白玉杯盛满了山泉。守正招呼我坐下，递给我一杯。喝一，如甘清凉，让人神清气。

金爷爷：“就是你们学校课本上说的起义军。…救我的那位人问我：‘你若行医一世所救之人，可有今天所见一日杀人之多吗？’我摇。他又问我：‘天者，何为生？’我当时忽然有所悟，跪地请教。他对我说：‘我见你资质、悟、情都是上上之选，不如随我到世间仙山中修行。’于是我就随他也就是我师父来到了正一门。这一修行，到今日就是一百零八年。”

“金爷爷，我从小就认识你。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当今修行界第一人。”

“什么动？洋鬼打来了？”

“民？”

“沧狼之清兮，可以濯我缨；沧狼之浊兮，可以濯我足──你对我解释这句话地意思是君世，遇治则仕。遇则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我当时年纪小，不太懂，现在明白一了。”

金爷爷喝了一，看着远的山峰悠悠：“我生于书香人家，幼年也是读圣贤书长大。不瞒你说，我十八岁那一年就参加乡试，还中过清朝光绪年间的举人。只可惜生逢世，报效无门。见天下昏昏，我也就放弃了科举及第的念。有一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我教过你。”

他有师徒之缘也顺理成章。守正真人很了解我，很关心我，很护我，如果他是金爷爷一切都好解释了，我和金爷爷的关系一直就和亲人一样。金爷爷是守正，又一直这么关照我，却没有传我修行法。而我成年后遇到的风君，差错成了我的丹上师。这事要是被别人听见，恐怕也会觉得太奇妙了。

守正：“第一人这四个字只是仰仗正一门所得地虚名，我本人万不敢当！天下之大，藏龙卧虎。在我之上者，未必为众人所知。…小野，你一定很奇怪，你金爷爷怎么就摇一变成了守正真人呢？”

“我确实好奇的很，正在等金爷爷你告诉我。”

金爷爷：“不错，我指的就是这个传说。天下动百年有余，如今稍有安定，正一门也在我手

金爷爷：“你误会了，他们不是主动去挡你地路，而是我的意思。我这么，其实不是试探你，而是在试探他们，更是在试探他们的师父。”

金爷爷：“难为你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我就是那么想的。还有一句古话叫‘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不能治民生疾苦，就去治众人病患。于是我在乡间行医。有悬壶济世的抱负。可惜在我二十岁那一年，家园被动所毁，全家人只有我一个被路过的人所救侥幸逃脱。”

守正一笑：“你现在还不是正一门弟，就叫我金爷爷吧。”

金爷爷又接着问：“你一定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这样？你听说过康熙传位给雍正的民间传说吗？”

听到这里我总算彻底明白了。我是守正掌门要等的客人，泽东那些晚辈怎么会有那么大胆拦我的去路？原来是守正自己示意地。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守正──爷爷──真人──前辈──”我说话有结。不知如何称呼才算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