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枝说来，这么对他们没好，对我一样也没好。

尚云飞听见了我的话面有不以为然，淡淡说：“神仙长生之，终究是镜月。这光影之中，虚幻不实，你又何必沉迷好奇？”

最后张先生问我：“石野，你那个同学风君是什么来历？他和你倒底什么关系？你知他是哪门哪派的弟吗？”

“云飞，我在静的光影中看见了周颂，我看着他穿着破烂的衣服，捧着个破碗，在一个金房里吃饭…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问得我大，我本来还想在张先生嘴里打听一风君的底细，没成想他还来问我。我答：“同班同学，好朋友，他也是修行人，哪门哪派不知。张先生，你不是说要调查他吗？难你也不知？”

这是我和尚云飞在说话。地是他的宿舍。当时他宿舍里没有别人，我就告诉他我愿意去见他师父，至于什么时间、地由他来通知我好了，我一定会去的。说完了这件事，我突然又想起了我在圆光镜中看见周颂的异像，忍不住问了来。风君说这是佛门的功夫，他也不知诀。那么问问云飞这个假和尚可能会更好。

他又来这一了，这回是我自己送上门找他教训的。但既然问了我就问到底：“云飞，我听说佛门对这个最有研究，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呗。”

张先生摇叹息：“为了张枝我也要查查这个人，我连他生下来七斤八两重，他爹妈第一喂他喝的是黄连汤都打听来了，可是关于这个人在修行界的底细却一消息都没有。普普通通一个中学生，比一张白纸还净。其实私下里这么调查一个修真人是不对的，‘不问’的规矩我也知…就像我从来没问过你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一样。”（徐公注：曾有一个古老的风俗，但未必人人都知。那就是初生婴儿在世上吃的第一东西应该是什么？世人以黄连最苦，所以有的父母在婴儿初生后第一不喂母，而是黄连，用意是不知苦之为苦时尝苦，苦而后方觉甜之更甜。还有一说法，婴儿初生第一喝黄连汤，小孩不长毒痈疖疮。）

张先生说他从来没问过我的来历，说话的时候睛看着我，言下之意是希望我能告诉他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只好装糊涂，低不答。张先生见我不接他的话，又说：“我不会问你这个问题的，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到时候去了广教寺，当着众人的面你好好想想怎么说。”

…

尚云飞中说我，大概他自己也觉得有好奇。听见我的追问，没有说话，而是从床钉的木板架上一张白纸，顺手一撕，撕成一个圆形。只见他将这张圆纸放在前，再一松手…这张纸并没有落地，而是定在了半空中！

见我吃惊的样，尚云飞微微得意之，只见他闭低片刻，再睁抬冲着圆纸一挥手，奇迹发生了。这圆纸中现了光影！这光并不是照来的光，而是纸面变得透明，成了一面镜的模样。我向镜中看去，一看见了周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