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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2)

她接着写:也有可能是痛到了反而麻木,多日之后所有积存的难堪痛苦才会逐渐释放…

有人跨过这槛,从此活得更好,有人迈不过去,自此沉沦。

镜中的女孩微微侧,脸上没有任何心疼的意思,边只有冷冷的笑,麻木地决绝地随着发一同告别过去。

我不要再上任何男人,再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除了男人,世上还有其它更多更更重要的选择,爬上去,总有一天会把他们踩脚底泥。

谭斌着程睿的名片反复打量,右手下意识地着圆珠笔的揿钮,发吧嗒吧嗒的噪音。

电脑“叮”一声轻响,打断谭斌的回忆。

后的发型师捞起她丝缕分明的长发,异常惋惜:“这么好的发,剪了真是可惜,小姑娘,要不你再想想?”

谭斌停下了笔,抬起,桌前的梳妆镜里,映她脂粉不施的清秀五官。

二十三岁的谭斌拉着母亲的衣袖嚎啕大哭,从瞿峰意义明确地谈到分手,积攒多日的泪终于倾泻而

“别罗嗦,剪!”年轻女孩言简意赅,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决心。

有多少人能一辈记着一个人?铭心刻骨的,不是曾经过的那个人,而是自己曾经的岁月,曾经的青

的长发伴着咯嚓咯嚓的声音纷纷委地,灯光下如同有生命的

前似迷雾划破,另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小小一张瓜脸,雪白不杂异。年轻女孩有一双乌黑的睛,因为某激烈的情绪,沉沉愈加摄人。縝r>

如今却明白,人这一辈,太多的跟是咎由自取。为了**,为了得到更多,在选择的瞬间判断失误,纵人一生荣辱浮沉的,不是命运,而是自己。

那时候喜把一切挫折归结为客观原因,自己总是善良无害的,错的都是他人和社会。

一封新邮件,发信人是刘树凡,发信时间是两十分。

当她终于从灰中慢慢走来,吃下完整一碗米饭时,对面的母亲发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硕大的发剪犹豫片刻,终于合拢。

父母心疼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睁睁看着女儿一日日消瘦。

大约多数人一辈总要碰上几件伤心事,然而无论最初怎样的痛不生,最终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她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只怕井绳,那条咬过她的井绳。

那段日消瘦疲倦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母亲摸着她短短的发,茸茸地似只小猫,心疼之余只有叹气:“斌斌,以后长儿心,要过一辈的,男孩还是人品最重要。”

只是那段难扼的日,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过去的一一滴都如一样涌上心。她一夜夜整晚睁着双,望着天板上从窗帘间隙透过来的细碎光斑。胃似被人大力拧绞,每吃下一饭,都会引起刺激的反应。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是谭斌多年后再回想,即使那个人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那一刻尖锐的伤痛,完全怀疑自己价值的自信崩溃,至今依然啮咬着她的心脏。

她凑过去。

想起五年前最后一篇日记上的誓言,谭斌低下有些恍惚地笑。

很多人来说,接受并承认自己的失败,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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