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车换成了帕萨特。
在外人看来,我的事业和爱情稳定又让人称羡,肖琳没有再提出国的事,她的脸上每天都带着微笑,两个小酒窝越来越迷人了。
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最美?真是至理名言。
这么长的日子,我似乎已经把她忘记了,我想,只要绝口不提,所有的痛苦和无奈,就会渐渐成为我内心最深最沉的古老秘密。
一旦埋藏好了,就不要再去翻起。
我祈祷,永远永远,都不要让我再梦到她美丽页妩媚的容颜。
五一长假,我随肖琳回石家庄。
他父亲性格豪爽,端了一大石油折酒跟我说:“你呀,打乱了我们老两口对宝贝女儿的全盘计划!你要是不好好对我女儿…”
我说:“岂敢岂敢…”
肖琳就红了脸跟父亲撒妖:“爸,你讨厌,别跟海涛喝酒,他会醉的!”
老爷子爽朗一笑:“呵,这就心疼上了?醉了又怎么样?我的女婿怎么能不跟未来岳父喝一杯呢?”
肖琳的母亲就夹了菜放以我碗里:“你就跟他喝一杯吧,要不然啊,他才不会放过你呢。”
辛辣的白酒穿肠而过,我当着肖琳家里人的面儿宣布:我跟肖琳今年9月9号(取长久之意)登记,国庆节举办婚礼。
2000年结婚多好啊,到时候跟哥们儿一说:“我新世纪开始那年结的婚!”
…牛*!生个孩子都是世纪老大。
既然我深爱的女人已经弃我而去,那么娶哪个女人还有太大所谓吗?
那天,我在肖琳家里吐得一塌糊涂。那个名字就在唇边。如果不是一次一次的用那些秽物堵着,我怕它迟早会溜出来。
老爷子一个劲儿地说:“好好,不错,我女婿,实在!”
从石家庄回来之后,我跟肖琳到处看房,最后我们在近郊买了一套公寓,并用我们的全部积蓄支付了首期款,其中,就有那张存折。
我在拿出那张存折的时候脸就变了颜色,直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恢复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这天下午,我去中关村办事,回来的路上手机响了,号码尾数是88,一看就是某个高档酒店的电话。
“喂?”我说。
“喂”只一个字,所有的记忆顷刻苏醒,我的手开始轻微颤抖,干脆把车靠边儿。
“喂?”我又说。
“是我”叶子的声音开始清澈起来,有泪水要从我眼眶中滚落,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去忘记,只要她的一声叹息,就可以使远去十万八千里的往事全都苏醒,更加清晰。
我沉默了几秒钟,使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说:“噢?叶小姐?您不是在新加坡享受荣华富贵吗?怎么回北京了?”
电话那头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她说:“我知道你恨我不辞而别,我只是我只是想”
“什么只是不知是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又何必再来折磨我呢?”
“海涛,我没有啊!晚上七点半我再xx酒店咖啡厅等你,好吗?”
“对不起,叶小姐,我没时间”我挂了电话。
我趴在方向盘上,一任泪水纵横,不失为叶子,是为我自己。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居然会为一个声音而掉眼泪,枉费自己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