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杨震冷冷地说“要嫁官家，像笑姬这样背景复杂情人众多的女怎么可能？赵丞相必然是看中了笑姬的，而笑姬说不定是为父报仇想要接近官家。这么一拍即合，怎么样也得把知她底细的人统统杀了，否则她怎么安心，丞相大人又怎么放心？”他又补了一句：“而圣香要继续当他的丞相公，如果你把他娘的丑事查了来说了去，他这相国公的位怎么坐得住？一路上他没杀了你，已经不错了。”

“香…这当真是一个重要之极的线索！”清和长因为极度激动，整个脸上刹那间充血，又立刻惨白“陀，你记不记得老初见男扮女装的圣香之时，曾经说过他很面善？”

“圣香不是这人！”毕秋寒脸铁青地说。

毕秋寒如受重击，脸惨白如死！“圣香？”他一听耳，有关圣香的怪异行径、奇言怪语纷纷涌脑来“不可能的…难他一直都在骗我…难他一直都在骗我…”

“他跟在你边，本不是为了游戏江湖，不是帮你查清有关笑姬的疑案。”清和长一字一字生地说“他是为了防止你查他娘的往事。圣香…我怎能没有想到？！如生女儿当名陵香，因生陵墓之上；如生儿当名圣香，因爹为圣战而死！她…她确是这样绝烈的女…”说到此，他也掩饰不住满腔怆然，角沁了泪。

“他是哪一人，你当真知？”杨震反问。

铜陀茫然不解“是很面善，陀也觉得面善。”

“时隔二十多年，你居然忘了他长得像谁？”清和长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犹如泣血地说“他长得和当年以诱我的姬有七分相像！你忘了吗？一样的眉目睛、一样的喜笑…”

毕秋寒闭嘴，无话可说。圣香是哪一人，他当真不懂；圣香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也从来没有懂过。

“名字？”清和长喃喃自语“我们似乎抓到了一些关键，名字、开封、笑姬、二十多年、香…”他目中突然暴一奇异的光彩“毕贤侄，你曾说圣香撕掉了笑姬写给南碧碧的信？”

‘陵宴’也是遵从‘陵’字一辈。这香字当是她为儿女所起的名字。”

“但是圣香为丞相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笑姬的儿？”毕秋寒无法接受圣香一直都在骗他的事实，暴怒拍案而起“胡说八！他若是赵丞相之，那笑姬岂不是丞相夫人？她…为什么要杀死旧情人？圣香为什么要掩饰他娘的往事？那又不是…不是什么…”他的声音微弱下去，惨淡地坐了下去，撑住额。

毕秋寒脸肃然苍白，生地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