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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一九九零年7(2/3)

一开始,这只是生理上的一小病.但由于我心理上的那些重负,刻意的,我拒绝吃药,拒绝去医院,甚至拒绝.如此一折腾,病情很快就发展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

但是,这个猜测很快就得到了否定.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些问题,而是在我的心中还有那么一个咒似的名字:阿风!无论是在白昼,还是在黑夜,它都能无孔不的把我刺得伤痕累累!

可实际上,这不过是我自己很孩气的想法罢了.我忘了,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作"医院"的地方,而我,还有父母和兄长们的.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想到了死亡.很奇怪的,我并没有太多的不安和恐惧,反而模模糊糊地有着几分解脱.因为,在这世界上也确实没有哪一方法可以像它这样完全的逃避开一切烦恼.

就在我住医院的第二天早晨,我刚一醒过来,便有一甜甜的香直钻鼻孔,沁心扉之中.我开始还以为是邻床病友的所散发来的味,可一扭,却惊异地看见在自己的枕畔放着三枝滴的红玫瑰!

"谁知?"那个值早班的护士耸了耸肩.

我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昏沉沉地想着父亲的失望,想着母亲的冷漠,想着阿风和宋莲......我真的就有了"不如死去"的念了.像我这样一个既不可又没有用的人,留在这世界上简直就是一多余,或许还是一防碍!我又何必要存在呢?就这么病下去,直至死掉算了吧!

"是谁呢?"我猜测着,"是二哥吗?"

一住医院,我的病情就很快得到了控制.营养在我的内循环了几天之后,我除了还有些虚弱无力以外就谈不上有任何生命危险了.住院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却使我享受到了有生以来最为优厚的待遇.几乎是每一个亲戚都是来探过病了,说上些大同小异的宽话,虽然不免有些应酬的意味,但足以令我很有被重视的觉了,心里的.尤其是父亲,似乎是才发现有我这一个女儿,表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关心,几乎是每天都要来我的病床前坐一会儿,虽没有说些什么,但那情的神已经动得我几下泪了.就连一向与我关系疏远的大哥也是常来看看,还书生气十足的给我念上几段励志的名人名言,虽然是没能激发我的多少奋斗情来,却也颇解了几许住院的寂寞.

我不由得莞尔.想想也不可能是他的.我又想到了叶军,可怎么看他也不会是这懂得浪漫的人呀,送我衣首饰倒是很有可能的,要他一大早来送玫瑰就不是他的作风了.不我清不清楚谁是那个"送使者",那玫瑰,而且不多不少的是三枝,每天早晨都会准时送来.不同的是有时是放在病房门,有时又是放在走廊的长椅上…但是,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

够迅速地作一个决断来呢?

在这样的心力瘁之下,终于,我彻底地倒下了.

至于,二哥和叶佳来的次数就更加频繁了.而且总是那么的巧,两人不是在路上碰上就是在病房门遇见,得我本就没有和叶佳单独相的机会,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打听一下阿风的消息了,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二哥听了会怎么说呢?再则,我又问什么?问他和宋莲是同居了?还是结婚了?这样的问题我还不用去知答案,仅仅是想一想,心里就会如同针刺一般疼痛起来了.

妈妈呢?在这期间依然是很冷淡地对待着我.而我自愧有罪,也就不敢奢望她能原谅我的又一次落榜,她能够不加以责骂已经是让我受若惊了.

我开始变得郁郁寡起来.总是悄悄地找个角落一呆就是大半天,似乎是在思考,却什么的思想也没有.只有,纷纷的无奈,沮丧,自卑,怀疑.......这些情绪像洪猛兽一样在我的心里肆着,得我整个人每天都是神恍惚,脆弱不堪了.

"哪里来的?"

除了这些,真让我到住院是好事情的,是在这时发生了一件相当奇怪的事件.

"怎么可能?"二哥笑了."这可是红玫瑰啊!我暂时还没有恋妹情结."

在这样一郁而沉重的气氛中,日一天一天的缓慢地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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