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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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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谢谢!谢谢!谢谢!”丁一坤与我背后的墙频频招手,几gen手指zuo弹钢琴状…据他说是港台liu行手势,据我看像脑血栓后遗症。“谢谢广大的歌迷!谢谢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他用力zuo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我…爱…你…们!”他对我们的滞后反应颇为不悦“别光我一个人忙呀,你们也得鼓掌啊!”鼓吧!

“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我的主打歌曲…”

“我来伴奏!看着啊,咚…锵,咚…锵,咚咚咚咚咚咚锵,刺…”桑林的嘴chun撅成了喇叭形,众多的象声词和唾沫星子从里面同时penshe1而chu。

niu儿顺手cao2起了一个从市场上买来的特大号的水烟袋“弹”了起来。

“水!水!”我惊呼着。由于倾斜度过大,烟袋里的水淌了chu来,弄shi了niu儿的衣服和鞋。

“不好玩!”即尔,她更换了演奏乐qi,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握着螺丝刀,有节奏地敲着空瓶子、铁架子和床板。

丁一坤的演唱漏*点被充分地调动了起来“大家跟我一起来好不好?one,two,three,four…”他一连唱了十几首,每首歌都唱不全,老是忘词儿,能记着几个字儿唱几个字儿,唱不下去的,就tiao到下一个歌曲中了。

niu儿模仿着广东人,拖着长腔:“我的歌手唱得好不好?”她向我伸过手说:“请大家支持一下啦…”

我很阔气地从ku兜里掏chu一把空气“啪…”地往她的手中一拍:“给,一百万!”

“哇…一百万!谢谢!谢谢!sorry,sorry,我接个电话。喂…啊…是,垒(你)好!垒(你)好!我们正在上海演chu啦…到你们那里去?chu场费是多少…啊…呀!太少了!你知dao我们在这里的chu场费是多少吗?八千万哪!不去不去!那样的地方,我们不…下一个地方?我们就要到纽约的啦!对不起,我没时间的啦!白白…”

丁一坤对niu儿的表现赞不绝口:“你瞧瞧,你瞧瞧,咱这经纪人,净算经济账!那个啥,niu总,纽约的事儿就由你全权代表了!”他挪了挪pigu“保镖,给我来gen烟!妈的,瘾上来了,不chou不行!”

“Yessir!”桑林点着了烟,毕恭毕敬地献了上去“给,tou儿。”之后,双手贴膝,倒退着回到沙发上。

丁一坤猛地xi了一口,说:“我非穿着这shen衣服上我老丈人家不可!他老不拿我当好人,这回让他瞅瞅,我还是不是个好人?”

“你穿这shen,他更不拿你当你好人了!”桑林不无嘲讽地说。

“你说,咱这小伙儿差啥呀?要个tou有个tou,要长相有长,他就是不同意我跟他姑娘搞对象,气死我了!水,有水吗?”

“有。”我想起了半瓶矿泉水。

niu儿从青菜堆里挑chu几gen蒜苗,送到了丁一坤的鼻子尖儿前。

丁一坤嗅了嗅说:“噢!好mei好mei的hua哟!看到了它,我就忘了那些烦心的事儿了。谢谢!谢谢!”

桑林趁其不备,抱住丁一坤的脑袋,在他的腮帮子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Mygod!桑林,你在干什么?”niu儿问。

丁一坤一往情shen地对niu儿说:“不,不要责怪我的歌迷!谢谢歌迷朋友对我的厚爱!我再为大家献上一首…”

“先别唱!稍等!稍等!”niu儿说完,拿来了眉笔和口红,在桑林吻过的丁一坤的脸上画了一个十分xinggan的chun印。

丁一坤用他那双传神的yan睛赋予了伤gan男人的内涵:离愁、哀怨和浅浅的忧思。niu儿作为pei角,遂即zuochu了嘤嘤涕哭的悲伤之态。丁一坤在唱词中又夹杂了诗朗诵:

在一个yin雨连绵的夜晚,

一男孩和一个女孩相拥在站台,

脸上挂满的已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女孩对男孩说:

“不是不爱你,只是不得已!”

男孩说:

“不怪你,只怪我们今生无缘…”

“嘛哪你?!”桑林怒斥着niu儿。

丁一坤摆chu大牌明星的架式:“我在讲我的亲shen经历,你们听不听?不听,我可不演了?”

“她往我这扔!”桑林指着niu儿。

niu儿仍然从丁一坤的“围巾”上揪下一块儿块儿的卫生纸,抹完“yan泪”ca“鼻涕”再划chu一个优雅的造型,将它们统统地弹向桑林。

“拿我当什么呢?”桑林摘着被rou搓得狼狈不堪的纸球,愤愤地说。

“就当他是ma桶!”丁一坤与niu儿一个鼻孔chu气。

书展要开始了。

穆少村发下话:“我都摆平了!你们放心地卖吧!”

我们的心里有了底儿,便把所有的货都卸在了商场里,码起了一人多高。

由于事先没作广告,营业额上不去。伊江和丁一乾商议后,找了个小作坊,把批发商寄来的宣传单上的时间和地点改了改,其它的,照葫芦画瓢,印了大量的单子,雇了几名大学生,四chu1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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