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有一，给你两吧。”

王沾沾是苟经理的人，她有着特殊的地位：不收款，不卖书，不记帐，每天只是到现场视察视察。她的脸往上扬着，总是用逢儿看我们。唯独对苟经理，她的神才会温柔地飘起来。

他们的人一改往日姗姗来迟的作法，每天清晨，统一到小摊儿吃什么，早早地上班了。

“啊。”这样重复类似的话题，我答了不知多少遍了。

王沾沾对瑾儿说：“会计算什么的！说得难听儿，她就是一条狗！一条让人咱们使唤的狗！”

成叛徒了。我们这儿可了，传闲话，有人打小汇报，一不小心，就被告到经理那儿了。”

苟经理心血来时，说过给她们每人买一件羽绒服，会计信以为真，每天

“你是个好人。”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纳员没有零钱找，会计说：“我不要了。”又嗫嚅地说：“一钱还要。”

“…你们经理在单位的那么好，怎么不上班了呢？”我有意叉开了话。

王沾沾说：“就不给她买！让她着急，急死她！三八婆！臭三八！”

去转，挑款式，挑价格。

“秘书是年轻人的活儿，哪有老秘书呀！我不了。”

会计对我们的人很和善了，脸上常挂着容人的微笑，还掺了苦。

“你们和苟经理是亲戚吗？”

“我从帐上算来的，你自己看吧。”

会计和瑾儿有一笔帐不明白，请王沾沾下来。王沾沾神气活现地说：“这儿小帐还不清？！把这个拿来不就对上了！剩下的你们整吧！”说完，把笔一撇，趾气扬地走了。

纳员拢帐，对边的会计说：“你欠我一钱还没还呢！”

“这是帐！这次就这么地了，以后哇，再有什么钱的事儿，那就得看咱俩的情怎么样了！”

会计和纳员也是有矛盾的。

“不是，我们这里没有亲戚，都是工作上的关系。大，我有个公司，合资的，跟香港人正谈呢，我是老总。我们公司正需要一个秘书，你过来吧，我给你每月两千五百块钱的工资。”

我们取回了很重要的帐本。

“他妈的装啥呀？！其实狗不是！”会计对着王沾沾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上级犯事儿了，他也不了。他在中央都有人！市里的人都怕他，天天有人找他喝酒。他不让我们跟别人说这些。”

会计对瑾儿说，王沾沾是苟经理派来监视她的。“我对工作这么尽忠尽责，苟经理还不信任我，我很伤心。”

王沾沾坐在了我的边，说：“大，瑾儿跟我说了你的经历，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