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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二
从这些话中,我就看chu了她不是善茬子。虽然我工作很努力,每天就是写写写的,快累成机qi了,但她还是看chu了我的不足。她是党外人士,但她对党内的情况也很了解。我因为没有时间到chu1走,没有时间陪她们打麻将,这要是在过去,脱离群众,我得被打倒了。
林姐的丈夫是包工tou,我们单位的篮球场和排球场的活儿就是他承包的。
林姐和我在走廊时,看见了她的丈夫跟我们单位的领导要去饭店吃饭。她和我说:“天天让请他们,包这点活,都不够喂他们的!”
我说:“院里是绿化带,怎么想起建球场了呢?”
“哪个当官的上台不搞两个工程啊!”“为什么呀?”
“不搞工程,他们贪啥呀?!”
“咱这球场打的水泥路面,是不是可费钱了?”
“当然,这还不是an正规的打呢,公路上的路面hua的钱,他们说是把一百元的大票立起来,往路上码都不够!”
在机关里,被公认的最会说的,还不是她,而是古姐,她也是财务的,到我这儿来的勤,一走一过,就能进来一趟。
古姐刚到四十,留得一tou披肩长发,pi肤上有光,yan角chu1只有少量的鱼尾纹。她的shen材保持的很好,再加上她又很爱穿dai,这些因素都使她像二十几岁的人。
下面的群众说,每次组织机关义务劳动,古姐都很少去,她去哪儿呢?去夏chu1长的办公室。干bu们劳动,她陪夏chu1长聊天,就形成了对立。
夏chu1长家每个月的电脑上网费,是古姐家给jiao的。但夏chu1长调走了以后,古姐就不愿意jiao这笔钱了,但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还没想chu怎么办好呢。
古姐不光是yan睛向上。虽然她不参加义务劳动,但她靠着她的那张很会说话的嘴,也笼络了很多人。工人也有对她评价好的,说她不势力yan,对谁都一样,嘻嘻哈哈的。她也确实是这样,她不是一个讨人烦的人。
古姐的哥哥也在材料chu1,党员,科长,guan采购的,他的职位也是个fei职。在一次劳动中,有的科室快干完了,他们科室的两个党员还没动。有人问他们咋还不动?古姐答说,他们科室有钱,想雇两个民工帮着薅草。但是,有两个党员的科室这样zuo,影响不好,他们就自己薅了。古姐也去帮着薅了,但她的哥哥终究不愿吃这个苦,到底雇了几个民工。民工干的很是快,古姐的哥哥站着看着他们,当然他们也很快地完成了任务。
古姐和她的哥哥两个人都是工薪阶层,可是家里的条件都比工薪阶层的好得多。古姐的衣服、鞋,都要买名牌,她的一双鞋要三百多块钱,一条裙子要八百多。他们的hua销要远远地超chu了他们的工资,下面的工人虽然议论,也奈何不了他们。
古姐在夏chu1长的跟前得chong,有人劝她入党,她的哥哥却不同意,他说:“入党干啥?什么事还得干好,你干不好,群众还说。”
古姐听了这话,也就不入了。
关于古姐和她的哥哥,下面的人也有传得不好的,说他们兄妹俩伺候夏chu1长。
我听到的也都是传闻,对传闻,你可以当真,也可以不当真。
再回过tou来说池姐。
池姐失chong于单位的领导,与她zuo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有关,这件事是我到单位以后才听到的。
池姐向纪委举报了夏chu1长,说他tao用了百万元的现款。此事一告发,对夏chu1长的chu1分是调到局机关任chu1长,也是个有油水的bu门,但远不如材料chu1。在职务上是平级调动。
池姐说:“是上面有人保他,怕他咬chu更多的人来。如果夏chu1长不那么嚣张,他不骂我,不说‘爱上哪告上哪告去’,我可能还不会走这步。”
她又向我谈起了他的丈夫,她说,她的丈夫是汽运chu1的副chu1长,chu1长走了后,局里准备让她的丈夫当chu1长,局长都找他谈话了,基本定下来了。但是公布的时候,却不是他,而是罗chu1长…就是我原先所在单位的罗厂长。她说,罗chu1长hua了二十万,买下了chu1长一职。
池姐告完了夏chu1长,chu了大名,满局的人都知dao她了,她的日子却不好过了。首先是单位领导对她的钳制。沈书记在职工大会上,会han沙she1影地骂半个小时。他的骂也是很文明的,还引用了鲁迅先生的话,说是警惕自己阵营里she1chu的暗箭。池姐坐在了第二排,从沈书记说话起,她就搬过脖子,向旁chu1看。沈书记说到了“暗箭”的话,全场职工符合着嘲笑。池姐仍是那个姿势…不动,她的定力极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