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虽然说的是天秀,但他们想到的却全是我!只有
哥还在那装傻。
已来了不少的人,天秀向我说明了让我来的原因,她说:“顾主席怕你一个人在家该想不开了,让你多参加参加外面的活动。他没法跟你说,让我们多劝劝你。我给汪婶打的电话。”
汪婶的话使我耳。
我们家没有电话,单位领导若是有工作之外的安排,就要通过汪叔叔家。汪叔叔和我在一个单位,他家有电话,他家和我家只隔了一个住,汪叔叔很少到我家来,有什么事,都是由汪婶来转达的。
因天气冷了,窗已用塑料布封上,我也只好在里面向汪婶喊“哎…我听见了!汪婶,什么事?你说吧!”
我家该安一电话了。
“你和他说吧,我真的不去…”
寡妇…
这话传话,传到了汪婶,就传成那样了。
我是个寡妇了!
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的闲话来,我也向她喊:“我不去了…我不会
舞…”
第一,顾主席是我们单位的一把手,我的丈夫走了,我就去和领导舞,别人该咋说我?第二,我本
对
舞也没兴致。
舞和唱歌这两门,我天生就笨得
奇。每遇到这样的场合,我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第三,顾主席怎么让我陪他去
舞?而且汪婶还三番五次地重复这句话,她好像话里有话。如果顾主席真想让我陪他
舞,他也不应该让嘴很碎的汪叔叔和汪婶来传这话呀!第四,汪婶可以上我家来跟我说这事,但她没有,而是在后院喊。我家后院就是一条大
,车辆和行人常有路过,汪婶这一喊,即使是没人,也能招来人,谁不想听听别人家的乐
呀!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不会有啥事;换在了我
上,本
就是一条现成的
边新闻。
我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我像一个木
立在了那里,一
往上涌,往上涌,我的脸快烧着了,我快变成了焦碳,变成了灰烬…
“你们顾主席让你陪他去舞…”
…
“顾主席让你一定去陪他!他让我们来劝你,你不去,我们也不好办哪…”
“顾主席让你陪他舞…”汪婶扯着脖
喊,惟恐天下人不知。
“是吗?她还陪顾主席呢?”
“是啊!非得让她去!”
“不行…顾主席说了,非得你去…”
汪婶完成了任务,也不忘了向围上来的人补上一句:“顾主席让伊依陪他去舞!这不打电话来了嘛,让我们给捎的信…”
哥更来劲了“还不让我说?”他反过
来问我:“伊依,你说说,她是不是八十岁的寡妇…老手(守)?啊?你说说她是不是?是不是八十岁的寡妇啊?你说呀…”
是的,我是个寡妇!
穿完毕,我
照汪婶给
的时间,去了文化
。
可别喊了,再喊下去,全镇上的人都知了。为了减少不良影响,我只好说:“好吧,我去…”
“寡妇”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汇会和我粘上边,哥
调了它,它是有所指的。我被划
了另一类人的行列中,这类人有一个特定的名词。不
我愿不愿意,事实就在那摆着呢。难
还有比这更好听的来概念我们这一类人吗?
“伊依…”汪婶没屋说,而是扒着杖
在外面喊“伊依…”
这个屋里面只有我是寡妇!
在填写个人简历的表格中,婚姻状况一栏,我不知该如何添,我是添结婚了,还是添没结婚?添结婚了,丈夫死了;添没结婚,还有个孩。索
我就不添。后来,又遇到一个表,在同样的栏目中,列的更为详细,我找到了一个:丧偶,以后,我就用这个词汇来填写我的婚姻状况了。
,有的暗示着哥,让他别说了。
这帮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