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像很脏,好像还有些泥。张艳实在没脸让别人给自己这么低贱的脚服务,张艳说我先上趟茅房。就慌慌张张的去了茅房,到了茅房之后,张艳没有去小解或大解,她看看四周没有人,猛的把一只脚抬起,伸到洗脸池里,稀里哗啦的一通搓,然后把另一只脚同样猛的抬起,伸到洗脸池里稀里哗啦一通搓,然后穿上两只鞋,在原地蹦起来落下来,几次之后,干得差不多了,整理整理衣服,端正一下表情,挺着胸脯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琉琉看了看张艳,问道:“洗脚了?”张艳说:“尿完尿,顺便洗了一下。”琉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跟我走。”就领着张艳去美甲了。
典典和田野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只有跟着琉琉走。
电梯侧边的过道上摆着一张一张的小操作台,每一个操作台后面都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姑娘微笑着看着来往的客人,她们不但可以给你美指甲,还可以给你美趾甲,她们不但可以给你修高贵的手,也同样可以给你修低贱的脚,这些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们不会像传统观念那样认为给你的脚服务是一种低贱,也不会像传统观念那样认为从你的脚下拿到的钱就是肮脏,她们微笑着看着来往的每一位顾客,从她们眼里的真诚和热情以及细嫩的皮肤和姣好的容颜,你无法把她们的工作和传统意义上的卑贱联系起来。
典典看着这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出神,典典想她们也是在工作,她们是干着一种与美有关的工作,典典难道不喜欢这种美吗,典典是一个及其爱美的女孩子,典典突然觉得如果这种创造美的工作是自己的职业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幸运,典典突然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为了美而来,如果自己生活的内容是为了创造这样的美那么自己将不会有一点点遗憾。典典看着这些口齿伶俐≈脚麻利的美甲师,看着顾客尊重的跟她们探讨、谦虚的跟她们请教、满意的跟她们道谢,典典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工作,并且,性格倔强的典典觉得她能够做的比她们更好。
琉琉才没有像典典想那么多,她现在完全成了张艳的主人,她只比张艳大1岁,但从她对张艳的管理来看完全像一个老大对待手下的马仔。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与此对应张艳对琉琉的崇拜也完全像一个马仔对待又狠又酷又仁义的老大那样。
所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挨;夫妻玩**,你就别去拨打110。
琉琉看了一会款式,又看了一会张艳,伸出她那水葱似的一阳指,指向一款浓浓的绿,绿得发亮,亮得耀眼。典典和田野都对这种很少见的款式提心吊胆,但张艳不的,张艳自从琉琉命令她一次穿了8个耳环眼儿,又美又疼又刺激之后,就再也不知到独立自主是何物了。她夜游般的走进柜台,把鞋脱了,把两个大脚片子放在板凳上,如果这时候别人给她钉个大马掌她也不会醒悟。美甲师看出来琉琉和张艳的套路比较野,当然也没有丝毫的恐惧也没有丝毫的反感,微笑着拿起张艳的脚,仔细的剪去角化的上皮组织,仔细的修饰不规则的趾甲,直到这双生来朴实的脚变成今天秀气的脚。
张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脚也能这样的拿上台面,张艳只知道自己的生活改变了,变得让她不敢相信,变得像做梦一样的好,变得让她就想睡去不想醒来。为了这样的长睡不醒,让张艳干什么张艳都不会摇头。
张艳在梦幻中就结束了美甲,张艳的脚站在大家面前,那10个脚趾甲绿莹莹的,像张艳老家灌木丛中哼哧哼哧爬着的金龟子。张艳这样的打扮,绝对不是丑,绝对是一种美,甚至还能从此看出张艳的底蕴。琉琉为什么会这样设计张艳呢?难道琉琉也曾有过一双春季踩在秧田、秋季踩在稻田、也曾爬过屎壳郎、也曾爬过金龟子的脚吗?
张艳美完脚趾甲,就定定的看着别人美手指甲,大家都看出来了,张艳今天有过把瘾就死的**,因为张艳已经不再询问价钱了。
美甲师给张艳修手指甲,张艳的手型长得挺好,胖乎乎的,长长的,如果几年不干农活,这双手也会像琉琉和典典那样水葱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