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轻轻的吹口哨。典典一手插腰,一手扶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嘟着嘴,嘘嘘嘘的就吹起来了。符锐看着典典的样子说:“你女流氓啊你?”典典说:“怎么的,我愿意。”符锐边淘米边吓唬典典:“你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信不信我扁你。”典典说:“我好怕怕,我好怕怕。”然后立刻严肃的说:“你扁一个试试!”符锐说:“我就不信了,我扁了你天会塌下来。”上去就在典典的屁股蛋上轻轻的踢了一脚,典典就立即静止了,眼睛开始冒凶光,嘴开始憋气,她正在这样慢慢的蓄劲。符锐就歪着脑袋,看她蓄足了劲要干什么。典典的眼睛开始骨溜溜的转,她在找东西,她看勺符锐就把勺递过去,她看筷子符锐就把筷子递过去,典典哪是需要这些,典典的眼睛在厨房里转了一大圈,最后落在案板上的菜刀上!符锐大吃一惊,刚想去抢,菜刀已经稳稳的握在典典手里了!也可能东北的娘们骨子里都有一股虎劲,水做的典典也不例外。杀人啦!符锐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屋里跑,典典就在后面追,追到床边,符锐腾的一下就跳上床,一只拖鞋飞到了床上,另一只拖鞋像暗器一样冷不丁的就打在典典的脸上,典典气红了脸,说:“符锐你个死小子,我跟你拼了。”符锐吓的边拿拖鞋乱划拉边求典典:“典典,我的好典典,我再也不敢了,好典典,以后都听你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要不干啥,我就是你儿子。”典典扑哧一下笑了说:“谁他妈倒了八辈子霉,要你这样的儿子。”符锐看典典笑了,就恬着脸顺着墙慢慢往典典跟前凑乎,边媚笑边说好话,符锐要能把这副嘴脸用在他们领导和领导的领导身上,那他就老厉害了,可惜符锐只会拿这个哄他老婆。典典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一时间还想不出来怎么样去惩罚他,最后左手拿刀,右手揪着符锐的耳朵,踮起脚把他揪到厨房里去做饭。
符锐把淘完的米倒到电饭锅里的瞬间,符锐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典典问符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符锐让典典自己去看。典典看了好长时间终于看明白了。符锐没有把电饭锅里面的锅放进去就把米到电饭锅里了,300块钱的爱德华电饭锅用世上最简洁的方法坏掉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典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典典扑到符锐的怀里一会捶他的胸一会捶他的背一会掐他的手一会掐他的胳膊一会呜呜的哭一会哈哈的笑,最后这两个疯子抱在一起坐在厨房的瓷砖上哈哈哈哈的放声大笑,笑的坐不住了,笑得躺在地上来回滚,笑的肚子都疼了,笑得都直不起腰来,笑得都没劲笑了,典典就开始嘤嘤的哭了,典典说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怎么能摊上这么个傻老公呢,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哭了一会想想又开始笑,符锐这个脑袋被驴踢的开心的了不得,他非但没有觉得把吃饭的家伙什儿弄没了太可惜,反而觉得弄坏了吃饭的家伙换来这样开怀的大笑非常值得。
新婚第一天的第一顿饭,符锐就把做饭的电饭锅弄坏了,他们吃的第一顿饭是商店买来的方便面。
符锐跟典典一起吃着香喷喷的方便面,符锐给典典计划着今天的日程。符锐先给典典化妆再陪典典出去散步,往城边的农田里走,去看小鸡小鸭小虫小河,典典入迷的听着,后来说:“那你不要再害我了好吗?”符锐说:“典典你这样讲话就有些没意思了,我每做一件事都是周密安排的,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搞电脑的,我是按程序办事的,除非在万一万一万一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意外,但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典典问道:“那为什么万一总是出现呢?”符锐红着脸说:“典典你有的时候真是太直爽了,你一点也不给你老公留面子,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典典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好吧,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把我弄死就行。”
符锐开始仔细的给典典化妆,描眉描眼线抹腮红描唇线。所以被符锐打扮完的典典如果挡住头发,只看她的脸,那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靓女,如果再加上头发,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非洲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