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很快上楼来了，王的脸上满是汗，能看到她红的肤下面扩张的细血。符锐说：“王，我把钥匙给你，这里面的东西你想拿的都拿走吧，我和典典去买新的。”王才希望符锐他们走呢，免得他们碍手碍脚，使王不能尽情发挥，于是兴的答应了。典典拉着符锐的手，跟王说：“王姨，你看到什么好，就都拿走吧，别不好意思。”好像这些东西是她家的而不是公家的一样。

符锐惊魂未定的回到宿舍，回到典典边，典典问他什么去了，符锐说去了泡，典典说：“屋里有厕所你不你跑外边去，你是不是有癖呀。”符锐惊魂未定的说：“不敢，不敢。”

闯祸了，闯祸了，符锐这样清醒的意识到了，符锐飞快的跑掉，由于他跑的太快，他的是前倾的，他的重心绝对不在两之间，如果这样静止的话，他将会向前跌倒。符锐就用这姿势逃离了现场。

后留下那只青不再，暮年不幸的老母。那只可怜的老。

典典也是个活的能手，典典把屋里能席卷的东西都席卷了，符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情。楼下一阵车铃声，符锐探，看见王从远呼啸而来，看到王大张旗鼓的远而来，符锐觉得有些丢人有些无奈。

符锐看见老母前面有一个煤块，毫无理由的上去飞起一脚，那黑黢黢的煤块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黑黢黢的老母而去，只听见卜的一声闷响，煤块打在了母的后脑勺，这只老母下面的动作跟人是一模一样的：它一坐的地上，用两只翅膀像两只手那样拼命的撑地，可是它无论如何也撑不起来，它的动作已经没有了准确，它的一系列复杂的动作都无济于事。

符锐的走动把黑黢黢的老母从梦中惊醒，老母用两只拐一样的脚把自己支起来，哦，够好看的了，光光的，不知猴年月就秃了，光光的，很难想像这也是雌。脖也是光秃秃的，也是光秃秃的，仿佛穿着一件火爆的低超短裙。也许当年的老母也曾被许多公追逐，也许也下过许许多多受的，也许其中还有一些存活下来，但如今都已是过云烟了。

王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却还在外面租房住，王也没有老公，儿也在外面作恶，还有信心在这里收集破烂准备将来的新家。如果说符锐和典典够可怜的，那么王要比他们可怜千倍万倍，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王更可怜的了？应该是有的，比如刚才那只昏倒在煤堆上的黑黢黢的老母。

王在寝室里抓时间捡破烂，好赶在符锐他们回来之前把它们捡尽。

有些模糊了，上下不断的打架，脑袋也一垂一垂的，符锐非常奇怪为什么老母的动作和老年人的动作是那样惊人的相似。符锐小时候有一次晚间在邻居家看电视，邻居家的老大爷坐在凳上就像这只老母那样打着瞌睡，后来所有人都听见咚的一声，这一声不是来自那杂音不断的黑白电视，而是来自那位老大爷的脚下，看电视的人们转过去，看见老大爷一栽在地上，栽在地面一块凸的砖上。屋里的地面怎么会有砖呢？因为当时新疆建设兵团条件不好，盖房剩下的断砖就用来铺地，整个地面就是凸凹不平的砖棱角。老大爷是王震359旅的一名老革命战士，新疆建设兵团的老红军老八路可遍地都是，东北那些打过抗援朝的爷爷要是觉得自己的资格可以狠狠的一番，可千万不要去新疆建设兵团炫耀。那个英雄一世的老大爷就被这样一块盖房剩下的断砖断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