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从典典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亲切,符锐既渴望又尴尬的问:“典典,咱俩一块睡你能睡着吗?”典典说:“怎么能睡不着呢?我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有一回,我和一个姐们儿陪两个客人,我一觉醒来,发觉我睡在另一个客人怀里,原来是他们趁我睡着了把我给换过去了!我睡那么死,都不知道,真逗!”符锐听得心里有点害怕。
符锐睡觉前先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就看见典典钻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他,一副又盼望又害怕的样子。符锐想她该不是想了吧。符锐走到典典身边,典典就抬头看着他兴奋的笑,符锐壮着胆子把典典的被子一点一点的掀开,啊,典典竟然脱得一丝不挂。典典一点也不是个害羞的姑娘,女人最遮掩的地方反而是她最炫耀的地方。
符锐的脑海里闪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仿佛儿时跟小朋友在扮家家时经历过,那时候每个人的手脚皮肤骨骼都是软软的柔柔的。
不知什么时候,典典突然跟符锐说:“你到我包里把避孕套拿来。”符锐吃惊的问:“又不是在桑拿浴为什么要用避孕套呢?”典典说:“当然要用了,不用我会怀孕的。”符锐听典典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符锐第一次想到的原始意义是生儿育女,符锐第一次感觉到的对方是一个亲人。符锐在那一刻放弃了永远也不要孩子的念头。
但是这一次,符锐感到有一种类似于失落的东西。
典典是那样的一种人:只要你吻她的嘴她就吻你的嘴,只要你碰撞她的身体她就碰撞你的身体,只要你的情绪飞扬她的情绪就会飞扬。仿佛典典在做一项平等的工作,这种工作态度仿佛来自于长时间的习惯,而不是因为在符锐的心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苏醒…它憨憨的探出头来在轻轻的呼唤它的同伴。
性和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人不可能因为有了性就不需要爱情了,自由的性是广泛的,自由的爱却是专一的,广泛的性是一种自由,广泛的爱却失去了爱情本身。
符锐确实有一种失落。典典象天使一样的美丽,象空气一样共享,而她自己还那样的坦然。
确切的说,符锐这回非常失败,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来自符锐矛盾的心理。虽然符锐在表面上把一个男人的活儿做的很漂亮,符锐把温柔、漏*点、**统统都给了典典,并赢得了典典同样的温柔、漏*点和**,但是符锐确实做的非常失败。
如果认为这也是爱,那么典典的爱太广泛了,符锐付出的不是那种广泛的爱,所以也不想回报那种广泛的爱。
符锐觉得典典是大海里一条随波逐流的鱼儿,自己是一块呆呆的礁石,无论鱼儿怎样的在礁石上戏耍,在狼花打来的时候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