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微微抖动。
我再次笑笑“也就是说,我们结束了。”
她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我已进入车子,挂挡启动。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她,我不喜欢等人。只有一个人曾经让我真正耐心的等待超过一个小时,那也只是一次而已。
宝马流利而蜿蜒的离开住宅区,驶向城市的另外一个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抛掉约会,心里突然爽快许多。
“花间坊”像是一个花店的名字,其实是一个心理诊所。我一直觉得,在中国,开花店比开心理诊所有前途。
我以前想不通,在中国这个社会,心理诊所怎么能够存活下去。不过后来我知道,大炳的老爹的身家过五百万,就想通了。
人家说理想主义者都比较天真淳朴,这句话应用在大炳身上就是反例。大炳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家伙…之一。
他不想浪费四年的心理学专业,所以最后的区别就是,我在赚钱,他在亏钱。
我走进“花间坊”的时候,他正在呼呼的打鼾。难以想象,他就是人口超过500万的平海市里唯一持有执照的心理医师…我想,没有其他人会傻到开一个注定只赔不赚的心理诊所,还号称是“坚持理想”、“中国心理行业的开创者”…
叮叮…门口挂着的一串铃铛,随着我的推门而把他惊醒。
他急忙擦掉口水鼻涕眼泪,正襟危坐,看到是我,突然又松懈下来“操,原来是你。”
补充一句,他也是我见过的最粗鲁的家伙之一,大概也是中国最粗鲁的心理医生。
“等等!让我猜猜你来这里的原因!”不等我开口,他突然抬起手。
“好,你猜。”我笑笑,坐下来,摆弄四周的各种挂饰。
“一定是又和女人分手了!”大炳说道。
“为什么要说‘又’。”我问他。
“操,我从大学里认识你到现在,你有哪个女朋友是超过一个星期的。”大炳得意的笑起来,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也懒得解释,笑了笑。习惯了一个人单身,好像身边再也没有什么好女人了。
“喂,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大炳突然又问我。
“不喜欢女人,难道我喜欢男人?”我抽起身边的一张病历卡,扔向他。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很多人以前以为他们不是,后来才知道是不敢面对。我最近在看一本书,是关于隐性同性恋的…”
啪!十几张卷起的病历卡,已经塞到他嘴里。我一手抓着病历卡,一手已经握成拳头,置于他额头前方。
“呸呸呸,”大炳推掉病历卡,还不甘心“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你每个女朋友都谈不长,原来你压根就喜欢男人。难怪毕业之后你要跟我一起租房子住,原来是贪图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