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奔来而看,结果就看到魏夫人在那里发怒一般的砸东西…”另一个丫头赶紧接着说,却还没说完,身后的一个媳妇子就开口接话:“对,魏夫人恼怒的砸东西,口里骂骂咧咧的却听不大真切,妈妈们听着似是魏夫人在抱怨太太,便是气不过的开口,说她不知好歹,她当时也有所收敛,人去了内里哭,我们几个见她只哭不摔了,也就没再理会,只怕她胡来,按照吩咐给锁了门,而后叫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我们就在廊口上说话。”
“是啊!”此时那丁妈妈开了口:“我们在廊口子上说我们的,哪知道内里消停了一会又砸上了,我们是奴人家是主,说多了也不合适,我们就聊我们的,任她砸,可谁知道,她越发砸起了劲,竟把罐子瓶子的往窗户上砸,砸惊了这个丫头,我们才气不过来的骂她不知羞,明明自己错了,还在那里撒气,难不成要怪了太太的不是…”
婆子狡猾,两句又往太太处扯,苏悦儿一看不对,直接放话:“闭上你的嘴!我只要这两个丫头说!”当下冲两丫头言语道:“别怕着婆子担心媳妇子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否则,到了最后,喊冤我都不给机会!”
两丫头怕吓,大奶奶的名头又素来是恶狠类的,白府上下谁不知她是杀过人,打过魏夫人的,自是知道这是个说的出就做的出的主,自是赶紧的言语道:“其实,其实也没啥太大的差别,和妈妈们说的差不离,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丫头有点担忧,但另一个却不迟疑接了她的话说到:“魏夫人起先是砸摔来着,韩妈妈说了她两句,她就会内里去哭也没砸摔了,我们两个就守在门口,可妈妈们去了廊口一直说的是魏夫人今日里那丢人事,说她狼性,说她不知羞,总之话音不小,我们两个守门口的都听的真切,何况内里呢?所以魏夫人便砸啊摔的发起脾气来,可妈妈们也越发说的来劲,张口闭口的剜酸着魏夫人,魏夫人这才气不过的砸了东西到门窗上撒气,也才吓的她尖叫!”
苏悦儿顺着丫头的手指看向另一个,那丫头这会只是点头表示认可,苏悦儿便盯着她问道:“那之后呢,婆子们说了什么,内里有是什么动静,多会子你们发现不对的?”
这丫头见大奶奶盯着自己问,便是哆哆嗦嗦的讲述了当时的情形,估计这丫头平日里也比较老实,竟是毫不遮掩与删减的把妈妈和媳妇们的话学了个遍,这使得苏悦儿听到韩妈妈挖苦魏夫人是窑子里腌臜货时,都不得不佩服这宅门里的婆子,嘴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毒。
听着丫头学婆子骂魏灵韵骚情,苏悦儿有一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虽说有些话骂在点上,很让她愉快,但婆子们这般毒辣的口充分的暴漏出她们瞧不起魏夫人的事实,所以苏悦儿也明白,只是魏灵韵中蛊后与大爷亲近的那种举动,竟让她这辈子所有的光环便已消失了,一个女人的起落只是这么一举的变化,足可见女子之弱与世俗之眼的强大。
丫头这般说了,并将之后内里无应答,到韩妈妈两次察觉并叫瞧看,以及出事后,如何安排知会,又如何叫她们别乱说话都一并的讲了。
回身看向内里那个已经跪在地上汗水涔涔的韩妈妈和气的撑桌扶额的太太,苏悦儿也实在不想多费唇舌,只走到那韩妈妈跟前轻轻地念了两句:“有人老了似孩童,有人老了如黄姜,也有人老了便成妖,我喜欢老者如孩童似宝而乐,更喜欢老者如姜狠辣坚强,唯独不喜欢那成妖成精的,生事不说满口谎言,惹人厌!你既然这么喜欢狐假虎威而后把责任全推的干净,那何必还在白府里做事?天明了,我叫人给你结算了月钱,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小家里当个老妖精吧!”
韩妈妈一脸乞求之色,可苏悦儿才不会听她念叨,摆了手叫人把韩妈妈给拉出去后,她便脑里盘算:根据此言计算时间,便可以肯定,魏灵韵应该是在那一砸之后就出了事的,而时间并不是三刻钟,而是一个小时,如此也符合血流虽缓慢,但失血量也达到百分之三十五而使人进入休克状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