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本该是整整齐齐,可这会看着却比较乱,且地上还散了不少的东西,有些物件四处的扔着,许多衣服更是胡乱的凑在一起,不乏一些金银的器物敞晾在箱子中。
苏悦儿见状诧异的看了眼魏灵韵开了口:“你这是要搬家啊,还是遭了贼?瞧这股子乱劲,难道少了个婆子,你这里就乱成这般?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的寝室。”
魏灵韵闻言没好气的一个冷哼:“奶奶就别来糟践我了,您前前后后的多少丫头婆子伺候着,我呢?我在家上下左右身边怎么着也得八个人伺候,里里外外的可用我操心?到了这白家,我身边就一个香妈妈给我打点着,如今也被您折了去了,我这里无人招呼,乱就乱了,那也是乱在我的屋里,您不会冲着这个也要罚我吧?”魏灵韵说着便是气呼呼的把木盆子放回了架子上,背对着苏悦儿抓了帕子擦抹了眼角。
也不怪她此刻心里委屈,毕竟她是个过惯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大家小姐,如今没了人伺候,这要穿衣服的衣服哪一身收在何处如何记得,早上起来光自己打扮就折腾了一个时辰,在找衣服打扮替换的,哪里有许多闲时?自是翻的乱七八糟先应付了去,待归来再收拾。只是回来收拾她也收拾不得,小姐的身子岂能是丫鬟命,摆弄了两下就气的落泪,花了妆,这又清洗了才补了妆去倒水,却不想瘟神驾临,叫她只觉得苏悦儿是存心来整她,看她笑话的。
苏悦儿瞧见魏灵韵如此便是无奈的一耸肩:“罚你?要冲这个,未免显得我恶霸了些。我来是有点事想问问你,至于你这里是鸡窝还是狗窝,我才懒的管!”她说着便四下里张望想寻个座,可是到处都堆满了魏灵韵的东西,哪里来的座?当下她便悻悻的撇着嘴,往那软榻去,口里询问着:“你说昨个大爷在你这里行事后就离去,是几时的事?”
魏灵韵才擦了泪,闻言便是转头看着苏悦儿,一张脸上充斥着,羞,忿,怨的神色,咬唇不言,而苏悦儿自己动手把那些丢在软榻上的书册拿了起来便走到旁边的桌几上打算放下,却偏偏因着桌几的位子斜对着屏风内间,这使得苏悦儿无意的一扫眼却瞧到了屏风后的那张床上,薄被一半在床一半在地,而床正中的那张白布上则数片红晕入了眼。
心抽了一下,苏悦儿放书的动作便是缓了缓,但她迅速的垂了眼眸,压了自己内心的不悦,只眼扫了手上的书册,当头的便是一本《女则》。她抿着唇,把这本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丢回了桌上,再抬眼她盯着那床上那白布上的红又问了一遍:“大爷,昨个与你行事后离去,是几时的事?”
魏灵韵站在木架前,并不察觉苏悦儿的位置是瞧看的到内里的,当下便是手指抓了衣襟咬着牙言到:“奶奶问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和爷几时开始几时事闭,都要似宫里那般记到账册上不成?”
苏悦儿将眼挪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后说到:“要你答你就答,少废话!”
魏灵韵忿忿的转了头:“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苏悦儿重复了这一句,顺手就抄了面前的书册直接一甩,将其砸到了魏灵韵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