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德。可是这恶妇,行径变本加厉,虐有孕之妾,笞皇命平妻,毫无世家主母之大义大节!更加可恶的是,她竟与人相缠,不知检点,如今因通jian而被捉jian在床,我,我只能按照族规来处置她!”
族长说着一伸手,就有宗亲递交了厚厚的一本族规,族长两下翻到一页,便用愤恨的声音读到:“若有不检点者,以律而罚:暧昧不清有二心但无亵行者,仗二十,已有子嗣者,出家禁锢,无子嗣者,出户消录;行亵行者,仗百棍,有嗣者,准自裁,无嗣者,浸猪笼;以上为妾者按律,若有妻室不轨相犯,无论有嗣否,掩其恶行,令自裁,消名录;若以败,正行守名,休其劣身,夺其妻格,剥皮天灯!”
族长将最后四字念的是咬牙切齿,那声音刺在白子奇的心口上,只叫他周身都哆嗦起来,一双眼死盯着那两人,涂了黄姜的脸上都显出了阴色。
族长此时把族规丢给了宗亲,一抬手,身边的人就把塞在二人口中的布给扯了出来,两人都是大口的喘息着,更不时的轻咳来缓解咽喉的不适与口腔的胀痛。
“白苏氏,我身为族长要按族规处置你二人,jian夫我们送官,自有处罚,你德行败坏,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今日我就照族规将你削去名录于族谱,替白家大爷休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你,可有话说!”
大家都看向那两人,等着她们的哭嚎与告罪,可是她们却没出声。
因着两人是被面对面的捆绑着,所以此刻白家大奶奶的脸是对着那jian夫的,所以她到底有没动嘴有没说话无人能看清,可是她们的安静却让百姓们激动的叫骂着jian夫淫妇,更让族长的脸上显出了处置的决然。
白子奇没能听见辨白之声,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空白一片,可当族长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的休书亮给众人的时候,他却想到了苏悦儿和他结为夫妻时,不知他是装傻还真心的与自己说下的誓言,当即便是掐指相弹,一道利风呼啸而过!
大风带起了尘土,把一干人吹了个冷不丁,他们背对风向的只是诧异着忽然乍现的风,而族长大人和一帮宗亲是迎着风向的,当即被吹了个满脸沙,而风一过,便再无风力相吹,但他也就尴尬的发现手里的那张休书被吹成了两半…
“咳咳!”族长用咳嗽弥补着尴尬,而后表示是自己一时没站稳不小心扯烂了休书,当即叫人去拿笔墨,他要以族长的身份再写一封。
白子奇听着族长的言语,瞧着苏悦儿肩头上的胎记,便又手指相掐,而此时却忽然有女子的声音高八度的在外围响起:“这不可能!”
众人顺音瞧望,诧异的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立在一辆简便的马车上,白子奇也扭头相瞧,望着那人的服饰愣了愣,直到看到那女子身边的车夫后才算反应过来,来的这个女的是谁。而此时身边的群众们又开始嗡嗡起来:
“是白家的新大奶奶!”
“城主千金!”
“她跑来做什么?”
在七嘴八舌里,魏灵韵已经下了马车,吴管家亲自举鞭拨人为她开出了一条道。
魏灵韵的步伐有些踉跄,但她却并不仓惶,自矜的态度与一副备受打击的眼眸让她那纤细的身子在群众的眼眸里以“不能相信”的肢体语言来到了被捆的两人中间。
“白魏氏,你怎么来了?”族长大人微蹙了眉:“这种丑事你来掺合什么?”
魏灵韵对着族长欠身行礼后才言道:“白魏氏本受家规处罚于府内自封不敢出府,可适才府中说,说姐姐行为不检与周公子私通被人捉jian在床,我实不能信!故而,故而失言出府,想着只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是被罚我也甘愿,族长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可是出身名门,更是把家规礼仪挂在口上,说她行为不检与人私通,我,我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