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笑的意思,只是家父的书信里有嘱托,说昔日与白家有些亲近,这事我若办不成大可寻到白家来求告,所以我才来了。”
三爷一愣:“昔日?不知令尊名讳为何,又是怎么称呼?”他是这么问的,心里却有些狐疑:白家有和一个姓任的亲近过吗?
苏悦儿一言不发的瞧看着任安,想听听他如何说,可那任安倒没直接答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递交给了三爷却又不松手的说到:“这是家父的信,写的清楚明白,只不过三爷您怕是瞧看不得,因为此信上有我家债务所及,更有家父的嘱托,所以…只能白家的家主可以过目。”
白三爷盯了任安大约两秒便笑了:“看来您家父的来头不小。”说着一把抽了信封到手,却还真不敢打开瞧看,怕万一真是个来头大的有失礼之嫌,便拿着信封到了苏悦儿的面前,恭敬的说到:“大嫂,要不您瞧瞧?”
苏悦儿瞧看着那空白无字的信封,慢慢的拿到手里,手指的触觉告诉她里面的书笺最多不过三张纸,可是她没由来的心头一颤,并不想拆开。
于是她拿在手里转了转,冲着任安说到:“不知道任公子要讨的是个什么债?”
任安浅笑:“大奶奶,家父的信中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您看了不就知道了?”
苏悦儿笑了笑,把信封直接放到了一边,而后起身走向桌前道:“我饿了,任公子不嫌弃,就一并用餐吧!”说完便自己先坐了主位。
这任安早上遣人投了拜帖,吴管家便做了安排,本是向请他下午来的,可是那小厮说主家晚上才到平城,吴管家便是请示了苏悦儿,于是大奶奶丢了一句,那就赏他顿晚饭,吴管家才给安排了晚饭时候相见,所以说起来,这顿饭本就是白家约了人家来要管的。如今苏悦儿这般言语一副一时兴起的样,叫人有些尴尬,那白三爷瞧了眼被放在一边未拆开的信封,便也察觉出情况不大对,立刻收了那有些不悦的脸,请了任安入座。
任安很客气的道了谢入座,这便捧了碗筷和苏悦儿与白三爷一起进食。
任安当初与苏悦儿相处的时候,便是把倨傲之色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今日里这般压的住沉的住,倒叫苏悦儿心中不住的翻腾。
慢条斯理的吃菜下饭,她极尽可能的优雅,吃的是细嚼慢咽不失主母礼数,但其实她有些担忧,她怕那封信一拆,内里的东西会是把自己架到一个举步艰难的高度,因为她清楚一点,任安所来不但不会是好事,更是有所图谋的。
如何是好呢?不拆就把人撵出去?只怕任安有后招;拆了再说?可万一是个烫手山芋,我又如何推掉呢?
苏悦儿的心里正嘀咕着要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吴管家屁颠颠的跑来了:“大奶奶,周公子来了,说有好东西要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