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的放下茶杯,她一脸郁色的盯着桌子看,过了大约两分钟后忽而她笑了。
从桌边跳起,她迅速的抓了头发挽起,用一跟簪子别了后,甩甩手活动脚腕,继而就是扭脖扭踝再扭腰!伸头看看床帐里的人睡的呼呼的,她便放心的在床与桌的空地上,开始了高抬腿,数着做了一百下后,更是直接扑地做起了俯卧撑,做了三十个后,又两脚挂到桌凳上开始了半身俯卧撑。
白子奇看着自己娶进门的冤家媳妇这么神经兮兮的半夜在屋里坐一些奇怪的动作,不由的睁大眼了细瞧,尽管口里还打着呼,人却有些担心起来:这是什么?妖术?难道这个红儿是他从什么旁门左道里找来的人?
正寻思呢,瞧见苏悦儿爬起来,便又急忙的闭了眼继续大呼。活动了一下,出了点细汗的感觉,令苏悦儿觉得比较舒服,只是这具身体故而是练家子出身,但毕竟走的不是一条路,这种现代热身的举动多少有些不适应,还不能一下做到苏悦儿原有的活动量。
凡事都要慢慢来,苏悦儿也没指望一下就能回到以前去,所以觉得差不多了,就干脆起了身,把桌子上的茶具都收到了一边,这便打算上桌子练会瑜伽,来增加身体的柔韧性平衡性和协调性,以保证她的身手依旧完美。如今,床被大爷占了,地面又太凉了,幸好这大桌倒是厚实,够她用来练习的。
刚要爬桌,便觉得这种棉布定制式的亵衣实在妨碍她做动作,尤其刚才俯卧撑时,她就觉得这衣服很碍手碍脚。
走到床边看了看纱帐里的大爷睡的如何,在听了呼吸的频率后,她放心的伸手拖掉了身上那一套亵衣亵裤后,便顺手捞了红玉放在一边的轻纱衣套上了身。
细纱轻衣,薄薄的一层,穿在身上轻便之余更是将肌肤的光泽遮盖的隐隐若现。苏悦儿套上这纱衣便决定舒坦,当下一个轻跳便上了桌子,赤着一双脚,盘坐其上,开始深呼吸的调整。
白子奇没想到苏月儿竟这般大大咧咧的换了衣裳。这轻纱衣,本是睡觉时穿着图个舒爽,他还以为她要换了上床与他共眠,却不想她竟是就这么穿了后上了桌子盘腿而坐,一副要练功的架势。
这女人,她究竟想干什么?这是练功?难道是佛家的心法?
他正想着呢,苏悦儿已经在吐纳后,开始慢慢的转动脖子,先左中右几遍后,又开始上中下起来。
白子奇双眉一蹙,心下骇然:佛家心法如何这般做?不,不像!这是什么奇怪功法?
他带着疑惑细细看究,而苏悦儿则全然放松,再活动完四肢关节后,便开始半月式,蹲骑式,鹰式,站弓式,竹竿式等等的做着一系列的动作。
白子奇看的膛目结舌,他实在是没见过这样奇怪姿势练习心法的。就算他认定这不是心法而是套路是招数的话,却也没看见过这么缓慢,甚至一个动作保持许久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