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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许伯父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
唉,如果洋儿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我再次无言。
晨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进来拽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我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我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象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这个家中的娇女。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地时侯,我们尽力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洋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的声音才传了来:“HELLO!”
等听出是我的声音,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干什么呀死诚子,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以前我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晨晨一边抢过:“死洋洋,我们在你家呢!”
许洋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颤抖:“晨晨,是你呀!还当那臭家伙捣乱呢,我爸妈都好吗?”
这一接上话,就没完没了。伯父、父母也加入进来,浓浓的亲情,害得我这个小气鬼都忘了节约话费的问题,直到手机传来“嘀嘀”声音,才提示着快没电了,要大家抓紧。
“诚子、晨晨,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住在我家住上一天。
替我好好陪陪爸妈。“
话到了这份上,我们当然毫不疑的答应着。
稍事休息,我们拉上伯父、伯女去了商场,打算为二老添置些新衣,许洋远隔万水千山,应当替她进进孝心。
祁晨只差称呼没有改变了。就如同真的做了一次许洋。
伯母身子比原来硬朗了些,头发却白得更多了。她紧紧抓着祁晨的胳膊。似乎真就是女儿回来了,任凭她怎么打扮自己也毫无异议。
我们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热,老人家也看在眼里,在坐下休息的功夫,突然悄悄问了晨晨一句:“孩子,你们什么时侯办事,可别忘了叫上我这把老骨头呀。”
我和伯父相隔较远,但以过人的听力还是听得请楚,为了不表现出异于常人,我装作不觉。
晨晨的脸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
哎,人上了年纪,好来都特别爱用这种口气说话。
晨晨悄悄回头膘了一眼,我冲她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我的特殊本领她是最清楚的,一下就意识到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恨得一咬嘴唇,却没回答伯母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