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声询问，竟有训斥的气势。他突然怔愣，尚来不及辩驳，便觉得边轻轻漫过柔的一，那一滴落在角的残粥，最终被她的纤指轻拂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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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的低垂，似是故意抵挡住他对她的关切与注视。他仍在打量中，她满满盛粥的勺已经凑到际，黑亮的眸瞳豁然明朗“不了，嗯？”

那一声“嗯”柔轻扬，仿佛将他周的疼痛慢慢变。易明晞微微启，听话的将那一勺粥嘴里，受到粥渍似乎是要自角划下，他下意识抬起左手要拂去，却忘记了左臂依然挂着滴。

“没事。”因现在未及伤，刚才的剧痛已锐减许多。易明晞扬眉，习惯的微勾角“你去洗手吧，我可以。”

听到他的话，她的手立即不动，微微蹲下看他“真的没事？”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亲昵，回国后的哪一次见面，他们之间不是怒目相视便是剑弩张，这样亲密的温柔，仿若已经成了心底最久远最残忍的那一抹记忆。

“别动！”焦扬猛地住他动的手，扬眉瞪他“鼓了怎么办？”

看到焦扬回看他，眸光已由惊讶慢慢回归成无奈与酸楚，他知她已明白他的问题，瞬间却仿佛潜意识的害怕知那个答案，只能缓缓垂下长睫“你订婚了？”

焦扬没想太多，再次坐下，一勺一勺的将粥喂易明晞嘴里，大概是因为他不方便，每一勺几乎都有残粥自角下，瞅了瞅旁边并无纸巾，她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指帮他抹去粥渍。一碗粥喝完，她的手已经一片粘稠。

他不回答，睛却是定定的看着她，拽着她衣角的手也已经不自觉放开。刹那间，只觉得自手掌窜一极烈的疼痛，像是刀割裂肌肤，又似冰雪漫过肌骨，最终蜕变成一残酷至极的疼痛。易明晞忍不住低了一声，可是眉间那淡淡的愁虑却烟消云散，比起心里的浮沉不定，这样烈的痛，反倒来的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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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拿着碗的手因慌查看伤不自觉一松，铝质的碗猛地与地板撞击，惊醒一室的寂静与慌。看焦扬要伸手铃唤来护士，易明晞猛地气“不用。”

“没有。”她摇，片刻间眸光璀璨动，两秒之后终于演化成为理智与清醒“你是怎么知的？”

放下粥碗正起洗手，她的衣角突然被他搭在床边的右手扯住，因为主要伤及右臂，而且是桡骨骨折，因此每用一分气力便会产生一分刀割般的剧痛。可是就算是如此，易明晞也是拼劲全力不让自己松手，尽只是短短的一瞬，他的眉宇间就凝起了滴的冷汗。

焦扬见他如此，立时手足无措“怎么了，明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