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似乎明白了一些，又不大明白“可是…女再嫁。是会…会被人瞧不起的！”

这话说得赵老实也低下了。

赵王氏见大儿仍是顾惜着自己，心中更是酸楚，撩起衣角了泪问“玉兰…她…她还好么？”

赵成材“好多了。那边人多。可以照顾她，这边您就照顾好弟弟就成。不过，娘，有句话我可得跟你说在前。妹要是和孙家的亲事断了，日后她要再嫁，您可不能再横加涉了！让妹自己拿主意，您也别提那什么名声啊面的，那全是虚的！没意思！只要妹自己兴，她过得开心，咱们又有什么可说的？”

没几日，新胡同的设计样稿定了，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章清亭轻抚着她的秀发“玉兰，你知不知，你错嫁了姓孙的。不仅你一个人难过，象你哥、我、小蝶他们都是很难过的。特别是你爹娘，更不知怎么心疼呢！要不为什么你都回来几天了，你母亲还不来见你？她肯定是觉得对不起你，没脸见你！只有你将来真正幸福了，才会让我们放心。这并不是你一定要嫁给谁，你就是在家一辈，你哥也一定会养活你的。只是那样的你，快乐吗？”

赵成材训了弟弟一顿活该，又故意把话说给一家听“成栋你瞧你闯这么大祸，你嫂对你多好！你以为她昨儿让你跪那一日是罚你么？那是在帮你！帮你在咱们扎兰堡洗脱罪名，让大伙儿看到，你赵成栋虽然错了事，还是条汉，知错能改！知她后来嘛让金宝专打你脸？那是给方老爷看的，让人家手下留情！可别不知好歹，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

章清亭踌躇了一下，仍是“玉兰，有些话我一定要说，你可别嫌听着难受。”

赵玉兰若有所思，章清亭在她心里燃了一个小小的火苗，那是她非常期盼又从不敢真正大胆追寻的东西。自己真的可以么？

“你嫁给姓孙的虽然是你母亲一手造成的，但你自己也要负一责任。你明知自己喜的是田福生。为什么要任由你母亲指哪儿就嫁到哪儿？你要是早能拿投河自尽的勇气，说不定现在就完全是另一番局面了。你这好就好在柔顺二字，可坏也坏在柔顺太过。柔顺得太过，那就是懦弱了。”

翌日一早，晏博文就来了绝味斋，方明珠在家闲着无事，也跟过来学习，会同赵成材章清亭一去了衙门。

“大嫂，你说！”

赵成栋这才恍然大悟，心下更是惭愧。

赵成材叹了气，应下，自回去了。

赵玉兰给逗得扑哧笑了。

章清亭嗤笑“谁会瞧不起你？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只要你自己过得开心，他外人说三四！难你是活给别人看的？那真不用人了，脆贴墙上张年画得了！”

“玉兰，你已经错失了自己的第一次幸福了，难还要再错失第二次？过去的已经发生了，这世上也没得后悔药卖的。咱们只能往今后看，走好今后的路。你还年轻，将来的日还长得很呢！你哥、嫂再心急，也不能替你去过日。自己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来负责的。你将来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还得你自己拿个主意来，我们才好帮你争取！你自己好好想想，可千万不要再任人摆布了。若说之前错了一次还情有可原，要是再错，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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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氏哽咽着了“那成材…你妹可就给你了！你跟她说…说…娘对不住她啊！”她哭得撕心裂肺，是真的又自责又难过。

赵成材把他们送到卫事那儿商议重新规划建屋之事，自去找娄大人办理契约。晚上他空回去了一趟，赵成栋已经醒来，只是疼得难受，不住叫痛。

赵玉兰反复咀嚼着章清亭，竟似千斤重，苦苦的，涩涩的，却也发人省。

赵成材将从那边家里拿来的馄饨递上“这些是娘教咱们包的，娘您这些天不舒服，就下这个吃吧，又便利又省事。爹您也帮着心吧，别什么都指望着娘，她一人顾得过来么！”

知在哪里寻作乐呢！他会不会惦记你吃没吃饭，穿没穿？当然不会！既然他离了你，还一样的风快活，你嘛就非得愁眉苦脸的怏怏不乐？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