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清俊的水离忧,咬了咬下唇,正想应个回话,林远堂却己经面色戒慎中,带着几分试探的盯着我们“敢问尊下可是血楼楼主血娘子玉驾?”
想来他己然从我那一身刺目的血红衣裳上,联想到了我的身份,我冷淡的一笑,并未多言,水离忧此刻却上前一步,清冷的道“正是我家主上!”
林远堂的脸色,当场就变得很是难看,想来我血娘子一贯对美少年有兴趣的传闻,江湖上传的必然不少,如今见我突然间出现在了这里,又偏巧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打断了他的好事,不用想也知道他脑子里正在想的是什么,可惜我不欲辩解!
“那这位想必不用问,便是血楼主手下最为得力的,六大堂堂主之的,邪堂水堂主了!”认出了我,自然要分辩离忧的身份也就一点都不难了。
“幸会!”
水离忧依旧是清冷的声音,配合着那脸上波澜不动、静如死水般的沉静面容,很能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哪里听得出有半分‘幸会’的意思,只觉得让人有些打寒颤。
林远堂虽然很有不甘,却也不是个不识时务者,明白眼前的情形,不要说动手了,就是连动口,他也丝毫不敢和我们扯破脸皮,光一个水离忧的声名,就足够他掂量无数次了,更别说我本人还在当场,摆明了这事,我是非掺和进来不可了,他若强行还想要温玉莲,势必得罪了我,那便是身家性命都是难以保全之事,依他那般性子的人,又岂有可能为了一个戏子,而不要他自己的命?
果然…
似乎思考都不曾思考一下,林远堂便径自温和微笑了起来,上前温文儒雅的对我行了个礼“看来真是远堂的不是了,竟然连血楼主的玉架在此,都未曾在第一时间认出来,实在是因为没想到我爹爹竟然能请来血楼主,远堂先前失礼了,在此给血楼主赔罪了!”
“哪里,薛某不过是一介江湖莽人,林大少爷一贯挤身朝堂,不认识薛某本也是在情理之中,今日倒也算是有缘,凑巧正与离忧在院中赏枫,便看到了林大少爷与温老板相携走了过来,出于礼貌,便避了几分,以为以林大少爷的风姿,必是会和温老板讨论些风雅之事的,哪里想到,竟意外的听到截然不同的话语,一时没忍住,便走出来与林大爷照个面了!”
我这话可算说的是相当不给面子,只差没说林远堂他不要脸了,所谓伸手还不打笑脸之人呢,但是对着林远堂,我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脾气,硬是按捺不住,不极尽讽刺之能,心中就是不快!
林远堂的脸色,显然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却也知道不能与我硬碰硬,即便吃了我的亏,心里恨得牙痒,脸上也不得不压下不快,汕汕然的笑了几声“远堂与温老板开个玩笑罢了,远堂怎么说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何况也早己有了妻室妾室,如何能做出这等违背三纲五常之事?不想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正好让楼主的玉驾给听了个正着,哎,真是远堂之过了!”好一个见风转舵的阴险东西,之前还左一个‘小主儿’,又一个‘小心肝’,不过一句话间,己经变回‘温老板’了,果然是个弱肉强食,权势大过一切的时代!
而有权有势的滋味,也实在是不错,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要不折手段的往高处爬了,随时掌握无数人的生死存亡的感觉,确实很实易让人飘飘然的。
而温玉莲听了他的话,脸上倒也并不露出伤感之色,反而露出几分了然的神情,而那仿佛看透世情,冷眼对世人的孤寂模样,不由更让我心中不知名的弦,硬生生的被抽*动了一下,一股名为疼惜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想快点为他,把这个林远堂给打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