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漠回神，对上钟羡文的目光，俊容不可抑制的飞快闪过一抹红。

陆秋被他堵住话，见封华年不愿再谈，只好闷闷换了话题“回来了，就在楼上。”

“那倒没有！”陆秋抓着他的大手，语气甚至有些开心“她并没有不兴，知一切是我们的主意，也没有怪罪，我使了，她拿我束手无策最后什么也没追究。”

“是——”钟羡文将数据快速报了一遍，又将楚漠指的错误以及被忽略该正视的地方记录下来后，这才暗中舒了一气。

“…不，你不懂，”

“秋——”陆秋激动的话语被封华年打断“你看看你，又激动了不是？忘记医生说过的话了？”小心翼翼搀扶着陆秋在沙发上坐下，封华年一脸不赞同。

“继续！”抿着薄，恢复一派正经神，楚漠冷颜吩咐。

“不，你听我说！”

“放心吧，”拍拍后者的手背，封华年沉声“我自有打算，况且楚漠这孩不错，我一直都有意向将托付给他，选中今天这个日是我一早就计划好的。这样，我的事业后继有人，且我也算是对书瑶有个代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这孩压不知你为她”

轻咳一声，钟羡文不得不提醒楚漠一声。

“曾经，我满心以为只要留她在我边，总有一天，她会接受我，所以，即使她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我依然固执的以为，我能化她，她会一直留在我边，只要我愿意等下去——”

封华年言又止的话语，顿在陆秋那素白的指尖后。

回堵住封华年嘴的指尖，陆秋的话语里皆是包容“放心吧，我都懂！”

封华年艰难的息着，用力的抓陆秋的手，企图获取那一丁温“等到我意识到我的责任，意识到书瑶终于不再，而我有义务抚养长大，给予她父亲的呵护…一切，却已太迟太迟。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书瑶！”

“…”陆秋微叹了气，却是什么都没说。

很多时候，她只愿意一个倾听者，而很显然，今日的特殊让封华年良多。

闻言，陆秋面有忧“华年，你确定真的要这样？我怕会生气！毕竟我们没有跟她商量就擅自了这个决定，况且，她跟楚漠那孩现在关系虽然洽，却也”

“不——”封华年苦笑，那笑声里沁着泪光“我不会告诉她有关于当年的一切，在她心里，她的母亲会是全天下最优秀的母亲，就如同在我心里一样，而我不会去这个破坏者。”

封华年听了沉思半响，才幽幽叹息一声“该长大了，都十八岁了，我的事业也总需要有接班人，以后我们老了，这世界啊，就都是年轻人的了。”

“华年——”柳眉频蹙，陆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应该把这一切告诉，你不应该一直让她蒙在鼓里，一直对你误会。”犹疑片刻，陆秋拍抚着他战栗的肩沉声。

“又生气了？”所谓侄女莫若父，封华年倒是很了解封的。

劳斯莱斯幻影后座，楚漠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大上放置着一台笔电，屏幕上的光亮还在忽闪。

“可——”陆秋从他怀里起，不赞同他的决定“你宁可让她继续误会你下去？”

而楚漠早已合上笔电，冷声询问“离宴会开始还有多少时间？”

“后来，她还是走了，而我每次见到，总觉得害怕…每次看到她那张脸，总觉得那张脸会幻化成嘲笑的表情，嘲讽我讥笑我…所以，我开始疏远她，下意识的远离她，直到有天，她终于不再亲的喊我‘爸爸’…”

或许，每个男人的一生中也会遇见这样两个女人，一个曾经在他的鲜衣怒样年华里走过的红颜，她开在生命里，注定颓败；而另一个女人，她会陪伴他走完后半生的岁月，在时光静好里温了余生。

钟羡文在报告完一单数据后，半天没见楚漠回应，抬便看到楚漠神情恍惚的模样，偶尔角还会上翘，显然是陷幻想中的模样。

“波ss？”这是钟羡文第八次打断楚漠的神游天外。

封华年苦笑，拉住她的手将她牵向怀里轻轻搂住，他的大掌就覆在她的腹上，那里有一条小生命，是属于他跟她的，是他期盼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