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慢慢的，这里几万，那里几万的在回收了，虽然数量陆陆续续，但毕竟开了就容易了，这些钱跟老吴的不同，陆文龙列了个规矩，杨森带着的弟兄们两边收钱，各收5%，难度大的，就找欠账的逐渐加码，越赖就收得越！

这就是混混给人的压力，那正常社会之外的无形压力，真的很容易让不是的人，产生一极为复杂的畏惧，因为混混本就不照律法形式，自有一暗黑的规矩，这才是本的原因。

二三十多家呢，还是有不信邪的，也多少能认识江湖朋的，杨森有余竹鬼，也不碰，您不是有江湖朋么？我这边有的是小崽，反正就盯着，江湖朋一走就门，江湖朋一来就撤退，每次江湖朋总不可能空手来去，多搞了几次，成本就去了，看谁耗得住，至于找派所报警的就更不怕了，理直气壮的拿账单欠条，甚至还有周阿姨这边开的公司介绍信，跟民警同志诉苦：“欠钱不还呢…”民警自然是没辙，又没暴力什么…

无形的威胁真的吓人，很快就有人认怂，老老实实的了货款，再不就把没有卖完的电视机拉走，江小船居然还煞有其事的收货运费。

还不行，就在街坊邻居中间大肆宣传一下，也是狠毒的招，华国人不是都讲面儿么？香港的电视电影里面没少讲这些泼油漆的事情，那就算了，红艳艳的太刺，改版的方式是泼大便，恶心人，谁不会？

老吴当晚就被余竹跟杨森亲自带着回了县城，明目张胆的带着那张复印件摆在他家的桌，让他老婆去银行取了八万块钱放在面前…

老吴被打得猪肝的脸，居然有发白，嗫嚅几番估计是真发现被揭了老底：“没…七，七万！”

余竹让杨森把钱装好先走，自己在后面，临门才拍拍老吴的脸：“你老了，最好就在家里不要门，你那个儿想太太平平的活下去，就最好不要有什么心，我们一直都会有人看着你的…迟早还要你儿把那十万块给我们吐来！”

猴跟着去的银行：“这婆娘可是好几次有犹豫想什么，要不是有这张复印件，我看她就要报官了。”陆文龙再三叮嘱这个东西是关键，一定要带着恐吓老吴家不敢报警才行。

余竹嘿嘿笑：“我们这些弟兄不收手续费？！八万！再争就还加一万！”

现场。

这年月，最多就是三角债，拖欠货款资金的事情层不穷，法院简直就是个摆设，杨森在陆文龙走前就誓言旦旦：“阿龙！我就专这个了！”。

关键是这带恶作剧质的事情，杨森带着人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连其他人的小崽都有偷偷想跟他的，多有趣的事情啊，简直可以把人心底那本能的捣天发挥得淋漓尽致。

周阿姨拿到七万块的时候，有些吃惊：“这么快？还拿全了？拿谢费给你的朋？脆全给他们…”她也大方得很，有合不拢嘴，表情尽量恶狠狠：“关键是杀给猴看，明天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办法！老吴不会来了？”

还真是这样，老吴被殴打的惨状被余竹从自己店里拿来的相机拍了照片，杨森带着人门，先从认识老吴的开始，每次都客气得很，主动跟人家的小孩家人打招呼，知人家孩念什么学校，老婆什么地方班，再有礼有节的提账单：“这是人家抵给我们的款项，只有找您要了…”

不过这些少年混混们可不会升到这样的度，扬长而去…

陆文龙不解释：“还有哪些账目，您列个清单给我，我那些朋是顺带有收的，您别打草惊蛇，哪里有让他们自己主动给钱的机会，您一吓，兴许就跑了，直接找门去要钱才是真的。”

用袁哲的话来说，当律法不健全的时候，越是不公平，就越容易产生这样结社自行律法的事情。

老吴是真狡诈，打成这样了，东拉西扯的说些零碎工资，养老金之类，少年们毕竟还是年轻，没那么好的耐心，余竹随便的踹一脚：“年前带回去三万，年后还有五万，你以为你在县城收钱我们没有看见！”

所以没等这边的钱收多少，周阿姨就满是笑容的找陆文龙询问：“我…原来呆的厂有些货款能不能让你的朋帮忙收收？手续费给给多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