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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高兴那灯笼没有烧到谢若兰,是不是?”
若芳惊得当即抬的捂住若英的嘴,压了声音连连喝斥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说起这件事吗?”
若英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看了若芳。
若芳松了捂着她嘴的手,抬头看了看内室,见没惊动里边的人,才轻声与若英道:“你听四姐的话,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就当它没发生过。”
“为什么?”若英懵然的看了若芳。
若芳只觉得脑仁子一歇一歇的痛,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今时今日,谢若兰不是她们能惹的也不是她们能得罪的!只可惜,她当时被恨意冲昏了头,而将三哥的话扔在了脑后,此刻一静下心来,才发现满满的都是后怕。可是,这样的话,如何能与若英说?
若芳只觉得喉咙能苦出胆汁来!
“四姑娘,五姑娘!”张妈妈打起帘子自里走了出来。
若芳站了起来“妈妈,母亲她歇下了吗?”
“嗯,好不容易劝下的。”张妈妈上前,待若芳重新坐定后,犹疑的道:“四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虽然外对闹得天翻地覆,但因着张妈妈一颗心都在司氏身上,且司氏中风后,性情越发暴燥,屋里听不得一点动静。是故,虽有小丫鬟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但张妈妈对今夜的事还是一点不知情。
“妈妈,锦儿被掉下的灯笼给砸着了,整个人烧成了火人!”若英抢在若芳前开口,犹疑的看了若芳一眼,接了句“差点便烧着谢若兰。”
张妈妈眼皮子冷不丁的一跳!
那么巧?
犹疑的看向若芳,眼见若芳避了她的目光,垂头看着手里的牡童吹笛的茶盏,张妈妈心里有些了然,她笑了对若英道:“五姑娘,您去帮妈妈看看,太太她有没有睡熟,好不好?”
若英点点头,站了起来。
待得若英进了屋子,张妈妈压低了声音对若芳道:“四姑娘,您与妈妈说老实话,是不是您干的?”
若芳霍然抬头,对上张妈妈洞悉一切的目光,好半响重重的点了点头。
“哎,我的姑娘喂!”张妈妈又是怕又是恨的看了若芳,压低了嗓子道:“四姑娘啊,您难道不知道,眼下的大姑娘再不是我们能轻易动的人吗?”
若芳脸上一红。
张妈妈还想再说,可在看到若兰神色间的恼意时,只得换了话“三公子,他知道吗?”
“三哥知道。”若芳点头道。
“那三公子怎么说?”张妈妈满怀希望的看了若芳。
若芳想起谢景明的那番话,眼眶一红,眼泪便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三哥…他怪我!”
能不怪你吗?
三公子是花了多少心思才与大姑娘说妥,井水不犯河水,自此后,各人过各人的日子!你现在去招惹她,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
三公子还没成亲,您和五姑娘也没议亲。大姑娘只要在这上面掺和一把,都够你们吃上好壶的!
张妈妈看着委屈的直哭的惹芳,当真是恨不得给她几下子。
但她只是一个下人。那些话,她如何能说?
便她不是个下人,事情已然做下,又如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