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池这时是真正意外了，他听得顾晚辞说的句句发自肺腑，而这正是他没想到的。

也并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走掉，让蒋雨之类的人看轻。

晚辞听他这样说，心内激，越发觉得自己不应当虚应着耽误了他的时间和正事，万一他是真的缺人，自己明确回绝了他也才好重新人选。

也是到了这时，他方才有了几分真正惜才的心，开：“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就不求了，不过晚辞你记着，不什么时候你想要改变主意了，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何东池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让惊讶显在面上，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开：“我刚才说了，你不用那么着急回复我的，再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样？”

何东池摇“没有。”

何东池没有说话，自从康晔将顾晚辞划归他直之后，他就动了这个心思要安排今天的会面。

或许，这正是邓允薇之所以力保她的原因，何东池微微沉。

晚辞摇，语带真诚“我已经想好了，何副总，我不想让康总监失望，不想让姚畅被压榨雪藏，也不想让自己被人看扁，虽然我得不一定就好，但我会努力让他和我的价值都被承认。”

“没有？”他的助理亦是意外“她在艺人理那边可是被整得够呛的啊。”

她也并不是职场新人了，怎么还敢这样在人前坦言自己的真心？还是说，她因着邓允薇的关系已经把他看成了自己人，而对自己人，她的所言所行皆是发自肺腑？

所以他想让顾晚辞过来，好拉拢康晔站到他这一边，即便不能，能问一丁儿关于康晔的有用信息也是好的。

“要是有就更好，”何东池笑笑“我见顾晚辞的事儿不到下班就会传到陈建天耳朵里，即便我拉拢不过康晔来，让他以为我能拉拢来，也是好的。”

她一直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因为总认为放弃也会成为一习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会有之后无数多次的轻易言弃。

“那会不会是她和康晔之间真有什么不寻常的，所以才舍不得走？”助理思量了一下，假设着开。

何东池见她不说话，于是笑：“我并不是要你上答复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不过如果你是担心人事方面的关系，那就大可不必，这些让我来理。”

她本就不是拖泥带的人，加之又有了这样的考量，于是了一气，然后抬看向何东池“不用了何副总，我真的很谢您能给我这次机会，但我还是想继续留在艺人理。”

他知康晔心机沉又手腕超，所以不过几年时间，就将盛世原本并不起的艺人团队打造成了业界翘楚，更有本事游离于他与陈建天之间保持中立，纵然他康晔是张总的嫡系，可要到两不得罪，无论在哪一边都没落下任何一句不是，在圈内亦是碑极佳，这不得不说，是全仗着他自己的本事了。

他知她目前的境，也信她会答应他的提议，却没想到，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这样一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思熟虑，让人挑不半分病和不寻常，却意外为了顾晚辞破例，虽然这个破例并未超合理的范围，也落不下任何话柄，可是何东池却认定康晔与顾晚辞之间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停了一停，又再开：“不过我虽然在艺人理，但活动事务那边，或者是您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话，您尽开，我一定义不容辞的。”

再退一步说，假使他估计错了，康晔对顾晚辞并无特别，顾晚辞本来的工作能力也摆在那儿，他不会赔本生意。

他亲自送顾晚辞了办公室，助理跟着走来，问：“何副总，她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