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大妹！大！你看我这不就是好奇么？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司机赶忙歉，他还真怕卜玲一个电话打去，那就麻烦了。

要不今晚跟老吴推了？她一转念，还是放弃了，跟老吴好几年的关系了，为了一儿小财得罪他犯不上。卜玲无奈的说：“那就没办法了。”“你可以现在过来啊！你现在有空吗？”

早晨的峰期已过，路上的车并不多，不一会儿，租车就上了城区速。她有些犹豫，想返回去，但已经上了车，她又不想被租车司机看什么不对来。五月的冰城已经很了，卜玲今天穿了一件褐底白碎的长裙，脚上一双褐的系带凉鞋。

“你这样的我拉过很多了，都是去酒店援的。”卜玲真不知援啥意思，但琢磨着应该跟当小差不多意思，她本来想大骂一顿，但又心虚，就只能虚张声势的骂一句：“你少他妈跟老娘拽词儿，啥是援？”

司机看她没真的生气，心里更有数了，就说：“援就是援助际的意思，小姑娘到宾馆酒店去陪有钱人睡，这就叫援。”

“能吗？”“没问题啊！”卜玲快得很。“我再加200，爆可以吗？”卜玲不太了解这个词儿：“什么叫爆？”“就是在你嘴里。”她又问：“要吞下去吗？”“你说呢？”“在嘴里可以，但我不喜吃那个东西。”“…”对面无语了一会，随即说：“那好吧！就说定了，你来找我吧！在香格里拉酒店，你打车过来，到了告诉我，我下去接你。这是我的电话…”

看着清清，浑不似已经三十八岁的中年妇女，倒像是个来逛街的小媳妇儿。租司机借着余光来回的扫了几，试探着问：“大妹，你上那儿啥去啊？”“去那边办事。”“哦…这天儿真，才五月份就这么了。”司机没话找话。

“有空倒是有空。”卜玲迟疑了一下，又说：“但是600太少了，你给800吧！”“800多了儿吧？一次就800…”“谁说800就一次了？这么着吧，看你也顺的，800就让你随便折腾，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不是。”得到这个答案，她又想了想，和一个外地人，几次，就能拿到一个月收的三分之一，她有些犹豫了。

“去你妈的！你看老娘像小姑娘？还援！”要不是隔着防护栏，卜玲绝对要扇他一个耳光，倒不是多愤怒，而是要表现一下愤怒。“还真别说，你还真跟小姑娘似的，这腰…这脸儿…这小嘴儿…啧啧！”

“是啊！”卜玲不太想搭理他，这个人看材也就四十，却长了一脸褶，一双三角就没离开过自己的，看着就不像是好人。“你是小吧？”司机突然来了一句。“你说啥？”卜玲转过，横眉立目的瞪着他。

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她不觉得当小有啥见不得人，她只是觉得这事儿很危险，一对法律本能的恐惧困扰着她。

直到坐上租车，她的心才开始砰砰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事儿，说好听了这叫“兼职”说不好听这就是卖！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耍氓是吧？不想了？信不信老娘投诉你？”卜玲不惯着他，不依不饶就要打电话。

到地方了，司机停好车，计价显示二十五，卜玲从钱包里拿来一张二十的扔过去，说：“给你二十得了！”“哎！计价明明显示是二十五，加上燃油附加，得二十六呢！”“少他妈叫唤，给你二十不错了。再他妈得瑟，这二十都没有！”

“好好开你的车！”卜玲不再理他，悄悄的伸手摸了摸脸，心里偷偷的乐：“自己真的像小姑娘？”

片，还要连夜排好，本忙不过来。“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这次是来这里差的。”“你不是哈尔滨人？”卜玲好奇的问。

卜玲记下了电话号码，又留了自己的电话，说了再见就关了电脑，到洗手间梳洗了一番，她平时很少化妆，今天也不打算化，简单的理了一下，就了门。

卜玲打开车门就要下车。“你妈！不给钱你还有理了？”男人作势就要下车。“你妈敢得瑟老娘就说你耍氓，这跟前儿就是公安局，不怕死的你就下来！”卜玲平时没这么不讲理，这次是赶上了，能省五块是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