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我不去摆摊，哪里有饭吃？”小虎说。他才不肯不摆摊呢，不摆摊了，他又能什么？其它的手艺他又不会，他只学会了修鞋钉鞋这一行。“我就不信天底下就没王法了，他们想打人就打人，不让人摆摊就不让人摆摊。这么，比土匪还土匪；比盗还盗。”

有好心人叫来三脚踏车，帮着桂把小虎扶上三车去了大同医院。

桂搀扶着小虎了大同医院回家。两人一边走，桂一边问：“小虎哥，你知是谁打你妈？”小虎摇：“不知，我不认识他们。”桂说：“不认识他们他们打你吗？你和那些人有没有来往，结下什么冤仇？”小虎停下脚步不走了，说：“桂，你信不信我？”桂说：“信，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相信你。”小虎说：“相信我就好。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是真的，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来到我的摊前，我闻到他们上酒味很，看他们烂仔相来我这里就知没好事。果然他们说要穿木屐，刚穿上就踢打我。叫我，还说碰见我一回就打我一回。桂，我看他们是有意来找茬的，我们该怎么办？”

“对了，你这么一说，提醒了我。是不是和你同行的人搞得鬼，叫人来打你，你想一想，可不可能？”桂说。同行为了赚钱，不择手段铲除竞争对手是常有的事。小虎一边走一边想，不可能啊，他这一行这么久，小本生意的，靠本事，靠服务情周到，也没赚多少钱，同行的镇上都认识，不会这么的。小虎说：“不会，我肯定不会。我们同行的没必要这么。太损人了。”

是啊，我叫王小虎。大哥，坐吧。”王小虎拿两张矮凳给他们，也只有两张凳。

“修你妈个B，你瞎了，没看哥们想穿什么？你把那双木屐拿过来给哥们几个试试。”站着的蔡明哲说。小虎见他们三人凶得很，害怕起来，忙拿了三双木屐给他们，心今天遇着了几个烂仔，求菩萨保佑，千万别有事。这世上就是这样，你想没事偏偏就有事。忽然一只木屐飞向小虎，打在小虎脯上。小虎一阵疼痛，赶用手掌压着，却听张国军破大骂：“钉的什么鞋，想害人啊？”小虎胆战心惊，不顾疼痛，问：“大哥，什么地方的不合适？”

大同医院离墟近，是家镇级医院，这家医院最名的便是伤科了。桂送着小虎到了大同医院，小虎上虽然疼痛，但忍着自己能够下三车走医院了。小虎经医生检查，庆幸的只是外伤，没伤着内，贴了药膏，又开了一些外用药酒和内服的跌打损伤中药给小虎拿回去。

韩少功骂：“你妈个B不合适。”他和蔡明哲见张国军已经发难动手，于是也把木屐砸向小虎。这木屐的，打在人上不是好玩的，三人力气又大，距离又近，真是可怜了小虎，上的伤立刻起，乌黑紫青一块块的。韩少功还觉得不过瘾，走上前去，一脚踢倒小虎钉鞋用的木墩，又把小虎的工箱踢翻。蔡明哲扇了小虎几个掌，再给小虎几个拳，小虎倒在了地上。张国军指着小虎说：“不会修鞋钉鞋，你就给我，别在这里丢人显。让我们看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小虎求助又无奈的光看着桂，桂想着就可怕。怕的是这些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今后真的碰见小虎就会打小虎，小虎该怎么办啊？小虎说他们有意来找茬，小虎既不认识他们，又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有意来找茬？桂想不通，也想不到。她只有安小虎，说：“小虎哥，不摆摊就不摆摊了，你最近哪里也别去，门啊？”

街上见有烂仔打架，一下跑来十几个人看闹。这小镇上的人，有个德，喜看闹，远远的见前面有人一群人躁动，放下生意不，不是要到这条街的也往这条街来，有事的也停止事，都围过来先看闹再说，像是怕错过了看一场好戏似的。后面的人问前面的人前面是咋一回事？前面的人回过来说是烂仔打架。后面的问打死人了吗？前面的说不知，还要再问前面的前面的人说不知了。

张国军和韩少功拿了矮凳坐下，张国军指着街对面的五金公司商店说：“你不是在那边修鞋的吗，怎么搬过来这边了？”王小虎回答说：“这里有树，凉快些。大哥，你是修鞋还是······”

桂吃了午饭，正要来小虎这里，想帮他看一下摊档让小虎回家吃饭，她没想到到了解放街却见许多人围着小虎所在的地方，心里便张起来，赶往前挤。桂挤到最前面，一看小虎躺在地上，吓得脸变了，忙扑向小虎，抱着小虎的问：“小虎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打你这么狠？”旁边有老人叹气说：“哎，是三个烂仔打的，走了。姑娘，你快送他到医院去看看吧，伤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