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似乎在跟自己怄气,同云墨和蔡凛招呼了一声,便兜着手出了办公室去。
见景孟弦走了出来,向南忙不着痕迹的顺了口气,微微正了正身,待他走近,向南毫不客气的把手往他面前一摊。
景孟弦剑眉一扬“什么?”
“钱。”
向南撇嘴,面无表情道“出租车的钱,归你报销。”
末了,她从口袋里一本正色的摸出那张出租车的发票来,递给他“二十块。”
景孟弦眯了眯眼,抱胸,不可思议的咂舌道“尹向南,你还真挺市侩的。”
“对啊,我就这么市侩,就一市井小民,不像你喜欢的那些女孩子,个个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像我这样的,又怎么能跟她们比,是吧?”
向南一口气就把这些酸话从嘴里冒了出来,甚至于连大脑都没过一下。
说完就开始后悔了,悔得恨不得把自己这不听话的舌头直接给咬断。
要知道这话可多像一个满怀妒意,满嘴醋味的女人才说的呀!
吃醋?嫉妒?可她尹向南为什么呀?她只不过是来同这个男人求一颗精/子的,她凭什么吃醋啊?
景孟弦讳莫如深的眼眸盯了向南一眼,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手往她额头上一探,试了试,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
“等我两分钟,送你回家。”
他淡淡的交代一句,转身便进了办公室去换衣服。
向南郁结了。
敢情他叫自己来,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向南却不知道,他叫她来,其实是为了亲自证实一下,她淋雨后是不是又感冒了,还好,这次安然无恙。
另外,叫她来,是为了同她道别的,因为明天起,他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
景孟弦褪了那身白大褂,取而代之的是白天她见到的那套铁灰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
穿在他身上,无疑,优雅,尊贵,俊朗非凡,如正待去参加奢华宴会的王子一般,却偏偏,让向南本就不愉快的心,又泛起了几分酸意。
她居然又别扭的想到了今儿白日里见到的那副场景。
向南再次小手往他面前一摊“景医生,我就不用你送了,你给我报销来回的车费钱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女人,倒计算得挺精明的!
向南的话,却没有得到景孟弦的回应,只突然感觉肩头一重,一件厚重的风衣,就朝她的娇身裹了上来。
向南微鄂,明白了过后,欲挣扎“我不冷。”
“安分点!”
景孟弦的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霸道,连眼神都肃了几许。
向南撅着嘴瞪他,不满他的强势。
但也没敢忤逆他,只任由着他把自己裹得紧紧地。
曾经在网上有见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他把给你的温柔,也能同样给别人的话,那这份温柔,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