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了公车,她一个人走过熙攘的人群,进到显得有些狭窄的巷弄里,刚走进去,正拿钥匙的时候,忽然看见,旁边站着个男人。
他穿着碎花的衬衫,那繁复的花纹,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十分的纯净,看起来一点没有凌乱的感觉,而更能突出他那白净的脸颊了一样。
他靠在墙边,那墙其实很脏,她平时都不想碰到,但是此时,他就那么颓废的靠在那里。
他是林玮晨。
她愣了愣,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他微微抬起眼睛来,说,"你过的怎么样呢?"
她看着他,"嗯,很好。"
他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她顿了一下,点点头,"不嫌弃太窄的话。"
他只是笑笑,她觉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跟在林以爱的后面,林玮晨上了楼。
打开门后,里面经年也无法去除掉的腐朽味道传来,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房子太老了,抱歉。"
他摇摇头,只是靠在了红色木头的椅子上,然后看着她。
他今天就连眼神都很软,样子让人觉得很心疼。
她说,"三叔。。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摇摇头,从后面拿出一个盒子,说,"给你的。"
她看的见,那是春日堂的点心盒子,上面春日堂独有合欢花的花纹,让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站在那里,说,"谢谢三叔,还想着我啊。"
她却没有接盒子。
她却没有接盒子。
他看着她,说,"我买了你爱吃的双层塔,你尝尝,味道是不是还是一样的。"
她说,"其实,天下没有相同的一片树叶,也绝对不会有相同的味道。。就算用了完全相同的调料,但是味道总会不同。。有时候不是因为吃的食物本身,而是因为吃东西的人。。"
他只是那么看着她,许久没动。
看着他一直拎着那盒子,她叹了声,终于还是熬不过他,接过了盒子,然后很礼貌的说,"谢谢三叔。"
她拿过盒子,放在一边,却忽然看见,盒子旁边那粉色的蝴蝶结上,一片红色。
是血的颜色。
愣了愣,她回过头。
林玮晨已经靠在那里,睡着了一样。
她赶紧走过去,"三叔,怎么会有血?"
他没有动。
她拉过了他,检查他的身体,撕扯掉他碎花的衬衣,才看到,他手臂上一块地方,正还在流血。
血已经浸湿衣袖,淌在下面。
"三叔,三叔,你。。你怎么会受伤。"她摇晃着他,但是林玮晨已经昏迷不醒。
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一会儿,他们赶到了医院,医生说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所以失血过多,但是伤口不大,缝好处理一下,不要感染就好。
看着医生要给他注射麻醉剂,她拦下医生,说,"他不需要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