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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10(2/2)

:“麦麦你甭瞎折腾,佟校又快找你谈心了。”

“咳,什么气氛?死气沉沉——要不能成重校?再说了,那些有门路的老师也早走净了,剩下一帮除了教书没别的本事的,不也得啦。”

小果说我早知是你的。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上纲说:“有年轻人的地方就是闹,我们那个学校跟坟地似的,暮气重重啊。”

我说你们别拿我找乐了,二班这学生就得想法让他们铆劲,适当的时候,你们也给我鼓励鼓励,不要看我自己练,孩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老教师还是比较敬业,我想你们学校教学气氛肯定好。”

小果:“您到了这里,可就是大拿了,级教师哎,蝎屎独(毒)一份啊。连校长都得给您让路。”

小果笑:“我是鼓励他们啦,我说你们要都能行,那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就能当国家主席了,哈哈。”

“你还鼓动我们不要教育界,结果你先来了。”

看他们调情般打闹着,我笑:“蓝小昭,你也和他们一起去吧,和上学时一样,吃堂得自备家伙,想着碗筷儿都买齐了。”

我笑着推荐:“那小叫江勇革。”

上纲笑:“喝!刚才那大个决心可够大,仨字刻了半拉多桌面。”

上纲问我:“你们班学生的桌上咋都刻着‘我能行’啊,看来还是有组织的。”

我抱屈:“那是你们理解力的问题了,我是说谁要不真心这个事业,就千万别教育界,有路的赶找别的单位,一旦了教育界,就得死心塌地抛肝献胆地给人家,不烧成了灰儿都不能变节。”

上纲建议说,刻桌上作用不明显,应该刻他们后脑勺上,学生一抬,就看见前面同学的“脑后铭”了。小果说那一排学生咋办?您不能叫老师脑门上也贴一条儿吧?

能用最快速度冲到菜市场。结果我刚讲了一个班,辅导员就让我歇了。”

“这就叫树挪死、人挪活,不过,那胆大不嫌寒碜的事儿,我还真来。我就是教书,旁的事儿一概不掺和,大岁数了,我不找那个逊(音shun,二声)。”上纲说完,又低刻起卷来。

看着上纲,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我父亲。上纲上,骨里隐约有我父辈的勤恳执著,表面上却又多了一些对事业的不恭。我一时不清楚他算是在守,还是在逃避。

我说那我害人不浅啊,不过越这么着,教师队伍不是越纯粹越纯洁了?

上纲第一节课就开考,试卷还溜墨呢就发下去了。回来他就说:“我看后面一大个儿几个纸团来回倒腾,我以为他作弊呢——我最恨作弊的学生!后来一看,敢情那小选择题不会,正抓阄呢,嗑!我一看嘿,还真给摸对俩!当时我乐得都没心气儿他了。”我们几个都笑得牙疼。

我想我要不嘱咐几句,到时候老师一角,这帮倒霉孩还不笑开了锅?一次,笑上一分半钟,那这一节课就甭别的了,快乐教学也不是这样的啊。

正说笑着,岳元跑过来找米亚男,我笑他象小孩,总离不开人儿。岳元说:“我叫她跟我去商店,买过日的家伙去。”米亚男狠狠拧他一下,在岳元讨乖的叫声里嗔怪:“什么过日过日的,难听死了。”

转天,上数学课之前,我先去班里讲了几句,告诉他们换老师了,是个教授级的,让大家都注意听讲,再有,我说老师睛看书看伤了,怕着急,一急就,到时候大家要尊重他,不能让他着急,更不能笑。否则,严惩不怠!

我不太好意思地承认,我就是那个作俑者,是想鼓励他们。我说黑板上贴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已经不用了。

我说不会不会,我这绝对是积极的方法,以后这些桌就留给下一届学生,长此以往,就成了桑述评学校一优良传统了。

我说你整个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蓝小昭吃吃地笑:“可能是我们想偏了,不过你那么一讲,真有不少人不想来教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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