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恨得咬牙切齿，可对方确实给过自己选择的余地，他确实无话可说。

那是两条垂直错的黑长方形线条，宽两指有余。较长的黑线从松尾的额经过鼻梁延伸至下，仿佛把他的脸分成了左右两分；而略短的一从其左腮延伸至右腮，似是条胶带封住了嘴。

“你刚才说什么…”池田本没听天一的后半段话，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句“人家当时可是刚刚亲手杀过人的”上面。

…

“那…那么…三浦是为了什么要杀死松尾？还有松尾怎么会在半夜里自己跑去学校？”池田追问着。

十二月十一日，凌晨四时五十三分。鲸鸟正穿着件破旧的衣，蹲在尸边上大嚼豆沙包。

当池田的目光和那本书上的文字接的一瞬，他的浑都颤抖起来：“蚊香那个笨，掉自己的脚印不就好了，把窗框上的指纹光了不就太可疑了吗？”

天一立即合上了书，收回了自己的书桌屉里：“结果连三浦的思路都比你清楚呢，人家当时可是刚刚亲手杀过人的，和你这看了一尸就失魂落魄的家伙的确是不同啊。”他继续讥讽地笑：“用你的脑好好想想，如果松尾是一个要自杀的人，会特意去掉自己的指纹吗？然后，一个连指纹都净了的人，却会留下脚印？

池田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你可以作证的，你知是三浦杀了人！只要你指证他…”

天一摇着手指打断了池田的话：“我没有时间、心情、兴趣、义务去这事。”

“天还没亮就爬被窝，着低温跑到学校里来，让我觉年轻了十岁呢。”鲸鸟边检查尸，边在那里自嘲着。

天一摊开双手：“三浦的行凶手段、动机、松尾的举动，以及，如何摆脱被鲸鸟追查的方法。你需要知这些的话，我们可以再一笔易。”他了咖啡又：“当然你也可以趁早这里，洗净脖等着鲸鸟据有限的线索和他有限的智慧，最终把你逮捕。”

“可人是三浦杀的！你不也知吗！”池田回。

保安人证，一把大锁当证，凭这两件证据，正常人都能推断松尾是在晚上八后通过正门以外的某个地方潜教学楼里的，警察再不负责，也至少得去查一下松尾案发现场的途径。这些你全都预计到了，可偏偏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哎，愚蠢啊…你脆把松尾的脚印一起净，倒也说得过去。”

天一：“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易结束，没什么事就请赶。”

个要命的字来：“但是！”天一拿起了三浦的心之书，翻到其中一页，手指着当中的一行字，将其摆到了池田面前：“念。”

天一拍着桌大笑：“哈哈哈…这就是你另一个愚蠢之，如果你持第一笔易，当你看到三浦的书时，仍然可以知真凶是谁。”

“哈哈哈…三浦杀完人以后，还伪造成了自杀；三浦杀完人以后，还不忘随手关门；三浦杀人的过程中，别说指纹脚印，连发丝他都没留下一；最后，在三浦逃离现场前，看见了你，他能够毫不慌地隐藏在暗监视，直到你离开以后他才撤。”天一鄙视地看着池田：“那么…你觉得，自己和三浦谁更有可能被警方逮住？”

“解开绳再把尸放平以后，被阻的血通过了脖终于到达，结果就显现来了吗…”鲸鸟看着松尾的脸自言自语：“黑逆十字…会是代表什么呢？是这家伙笃信了某奇怪的教团从而用这极端的表现手法自尽，还是某个新的变态杀人狂独创的记号呢…哼，变得有趣起来了。”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就在鲸鸟的前，松尾那张苍白的面孔上，竟逐渐浮现了一个图案。

“你要我什么？”池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已变得像一个瘾君。

池田闻言，中如一锅煮沸的开，血气上涌，一莫名的情绪轻易就击溃了理智，天一的每一句话都刺中了人中最微妙的弱，诱导着池田迈下一步。

他到达现场已有十多分钟，同事们还没有来。简单问了保安几个问题，看了看周围环境，他就自己站上桌并把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