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帛凉本就是顺口问问,没想到他还答得挺顺溜。
“你知道慕清扬什么特点吗?”
“什么特点?”叶帛凉侧脸看向他,好奇地问。
“他走到哪里,都是亮闪闪的,不肯遮掩锋芒,最招人恨。”张柏然挑挑眉,一手扳住了叶帛凉的头,把她往肩上搁“不过呢,就合你和我的胃口,对不对?来,我肩膀靠你靠靠,看看你的眼睛,又红了,这么喜欢哭。”
“我很想他啊,可是他回不来了。”叶帛凉低低地了一句,果真靠到了他的肩上。
她如今总算明白,为何有的人失去爱人之后,总爱去寻找和爱人相似的人,那种感觉非常怪,明知道不是心里的爱人,却忍不住去在这人身上寻找某些回忆,某些温暖。
就像张柏然,他是慕清扬最好的朋友,所谓人以群分,两个人有许多相同的爱好,有时候有些小动作都会一样。
叶帛凉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想像着是慕清扬的肩,这样可靠,这样熟悉…张柏然低头看了看她,脸上悄悄现出几分怜悯,他伸了手,想去摸摸她的脸,在离她脸颊几寸的地方又硬生生停住,就在半空里划了个弧,落到了他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揉了揉。
他居然当起了正人君子,慕清扬在的时候,他都爱在她身上占点儿便宜,现在恶魔改邪归正了,怎么天地还不动容感动呢,打几个雷,下几点雨表彰他一下啊?
这念头才动,突然就听到了轰的一声响,吓得他一抖,往前一看,居然有人违规放雷炮,那种特响的炮仗。
“龟儿子,也不怕被抓,罚死他。”他骂了一句,叶帛凉在他身边扑哧笑了起来,锤了他的肩一下,小声道:
“哎,你和梦云怎么样了?”
“怎么样?不怎么样?我那伟大的娘亲居然给我相中了这样一个角色,我大声咳嗽一声,她都能委屈得像我揍了她全家一样,我可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去非洲避难不可。”张柏然顿时牢骚满怀,摸了根烟出来,放在鼻下闻了闻,又盯向她的肚子,笑着道:“乖儿子,你老爸我为了你快把烟都戒了,你还不出来孝顺我。”
“油嘴滑舌,我进去了。”叶帛凉没好气地扯下了他的西装,扭头往厅里走去。
“奇怪了,我不做他老子,谁能做他老子。”张柏然在她身后低笑,叶帛凉捂着耳朵就加快了脚步。
一进大厅,就看到了大卫正在大厅门口等着,几名助理围在他的身边,有喂他吃药的,有给他捏腿按肩的,就是毯子捂得紧紧的,看不清腿的情况。
“大卫先生怎么了?”她连忙走过去,弯下了腰小声问道。
“没事。”他摆了摆手,目光越过她的肩,看向跟进来的张柏然。
张柏然显然是看不惯叶帛凉又凑到大卫身边,也不过来,就站在那里大声嚷着:“女人,早点回去了,别忘了还要带孩子睡觉。”
叶帛凉扭头就冲他挥了挥拳头,大卫沙哑地笑了起来,低声问道:“他是你先生?”
“不是,是我先生的好朋友…”叶帛凉才轻声解释了一句,服务员已经拿着她的外套和包包过来了,向大卫先生行了个礼,有些尴尬地看着叶帛凉道:
“叶主任,柏少让您赶紧穿上衣服走,少在这里…这里…”
她扭头看了一眼张柏然,他拉着脸,死盯着叶帛凉看着。
“吃错药了。”叶帛凉接过了外套,冲大卫道了声抱歉,转身往张柏然身边走去。
“你干吗啊?”
“我问你干吗?你可别忘了,我家清扬走了可才三个月,你给我放老实点。”张柏然不满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拉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