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一摇了摇：“我没有任何疑议，合同就是这么签的，但我想问这位李西村先生几个问题。”

李西村又看了黄裳一，黄裳苦着脸拎一个沉重的密码箱，推过去：“这里二百七十万现金，请沈先生履行合同。如果今天不画，这笔钱李先生还得拿回去，同时向四宝斋索赔一千二百三十万。…还有一件事，今天有新闻界的朋友就在等着，李先生已经报了料，这里可能一起爆炸的新闻。”

李西村有吃惊，没想到沈慎一竟然这么痛快的当面拿了赔款。他原以为就算在法律上可以提索赔要求，对方也会据理力争打一场官司，借机暗中什么手脚。假如是这样的话，他早有准备，今天只是面涉一番；后面的索赔包括等事宜，都将给律师全权代理。

而沈家父的举动却让他难以保持镇定了，李西村站起来：“现金！一千二百多万，你们居然付现金？”

一旁有人验了箱里的钱，不是假钞，数目也无误。沈慎一笑了：“李先生准备的可真周，居然带着这么多现金易，我还以为是电影里的毒贩接呢！…我四宝斋当然是讲诚信的，四宝，把赔款给李先生拿来！”

沈慎一：“你想赎回那幅画，先把本金和利息拿来，否则据合同，你不能提要求。”

一千五百万、百元面值的钞票，究竟是什么样？请教专家，他会告诉你：一百五十捆，每捆积一千立方厘米，共积略超过零一五立方米。就算尽量密集的捆扎码放，也可以将一外形五十厘米宽、四十厘米、一米长的老式大樟木箱严严实实的满。

只听接待室通向库房的侧门外有人答应一声，沈四宝扛着一个硕大的箱走了来，砰然放在桌上打开：“李先生，黄律师，这里就是一千二百三十万现金。如果验无误，就请连你自己的箱一起拿回去，我们的典当合同执行完毕！”

这箱现在还没完全满，因为里面只放了一千二百三十万，另外二百七十万那密码箱里。老式樟木箱很结实也很沉，空箱就有二十斤重，过去很多人家离都有，后来渐渐都淘汰了，如今已经很难见到。而近年来旧式实木家作为收藏品又被炒，这样的箱卖得还贵呢！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李西村：“我来赎回我那幅画，如果你拿不那幅画，就得合同赔我一千五百万。至于我应付的本金和利息，就在那一千五百万中扣除。”

沈四宝放在桌上的就是这样一箱，四面八个角还镶着镂空纹黄铜包片，中间有黄铜搭扣和提手。但它不是能提着到走的旅行箱，而是过去放在家里收存衣和各细的，往往贵重的东西都藏在最底下。有一句老话叫——压箱底的绝活，用来比喻的就是这箱。

桌上有一大一小两个箱，其实那小箱也不小，是李西村带来的密码箱，里面装的全是钱，两个箱里总记不多不少一千五百万人民币。

沈慎一：“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黄裳：“没有异议就好，有什么问题你就问。”

沈慎一：“李西村先生，你为何逾期不赎回质押品？”

就算四宝斋想暗中对付他，李西村也有恃无恐。他的的计划之一，甚至今天离开后就不再面了，自然有人去这个不清不楚的黑锅，否则嘛请黄裳来代理？成天乐的现，令他有人措手不及，但此人很镇定，以不变应万变，仍然就班的照计划行事。

李西村一耸肩：“生意有忙，我没来的及，反正还有九个月期限，随时可以把它拿回去。”

律师，该你发表意见了。”

沈慎一：“为何你留的地址不对，联系电话也成了空号？”

黄裳面无表情的咳嗽一声：“我的委托人拥有那幅画所有权的合法证明，也能示买时的单据凭证，典当合同是真实有效的。据合同条款规定，质押期是三个月，如今已经于罚息缓冲期，赎回质押品连本带利需要二百七十万元。但如果典当行保不善丢失或毁坏了质押品，则需赔偿我的委托人一千五百万元。沈慎一先生可有疑议？”

李西村：“接了一笔新业务，前期投比较大，所以我才会来典当行质押那幅画的。大买卖当然要讲究大排场，我换地方了。至于手机号嘛，恰好也换了，却忘了通知典当行。”